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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他装睡,就陪他玩玩呗。
偏他极能忍耐,在暮摇婳认为他应忍不住了时眉头都未蹙一下。
不等她做出其它举动,伸出去的那只手感受到了温热的吐息,她偏头看了看,竟是他悄悄张开了嘴。
暮摇婳笑开,“席柏言你作弊。”
男人笑意盎然地睁开眸,“可是博得了帝姬一笑啊。”
“油嘴滑舌。”暮摇婳在床沿处坐下,“你身体怎么样了?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呢。”
席柏言单手撑着坐起,“蛮好的,你说,我听着。”
她竖起一根手指挥了挥,“等秦提督来了再说,是大事。”
“好。”
……
李府。
李颜玉刚走进大门,迎面对上脸色很不好的李大人,她微微怔忪,迅疾又调整过来,“爹?您为何站在这,不去书房啊?”
他目光沉沉却没吭声,然李颜玉常年身在军营,顶得住这般的眼神压力,表情丝毫未乱。
“你去哪儿了?”李大人的语气里不见往常的慈爱。
李颜玉负于背后的右手紧了紧,“我去了帝姬府。”
因她实话实说,李大人面色缓和了几分,只是仍然有点责怪之意,“你去那做什么。”
似随口一提的话。
李颜玉眼睛还微红着,这时顺理成章地流出了泪,“女儿就是去问问……问帝姬和席大人相处得怎么样了。”
她嗓音嘶哑,李大人听后一时没转过弯来,走了几步才回过头,“你不会对席柏言动心了吧?”
“有何不可?是爹你促使女儿与席大人相识的,否则我也没处处留意他。”
李大人懊恼得不行,女儿若真陷了进去……“那你也不能直接找帝姬问吧?”
“没有直接问。”李颜玉擦掉眼泪,“女儿当然是以探望帝姬的名义,对她旁敲侧击……不出意外的话席大人是要成驸马了。”
“成了驸马就成了呗,这天底下的好儿郎又不止席柏言一个。”李大人语重心长地安慰,“改天爹再给你介绍旁的人。”
李颜玉点点头,“爹,我去找帝姬,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如果帝姬意识到我的真正用意,那我不是得罪了她……”
李大人倒也想怪她莽撞之举,然而当初确实是他撮合的她和席柏言,怎么好自打脸。
“帝姬素来宽容大度,应当不会为这点小事记恨上你,反正你别再和席柏言有瓜葛便好,你忘记他,这对你有利无害!”
“但女儿哪能说忘便能忘了他啊……和席大人一比,王城的公子们没几个能入眼的。”
李大人还能说什么?他自己做的孽,只能重重地叹气!
若非故意针对他的人攻势凶猛,处理起来很棘手,李大人便会多留心李颜玉的神态语气。
李颜玉便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糊弄过去了。
“你可别想着席柏言了啊,爹最近很忙,你自己注意点不要给我闹出事。”
“女儿记住了。”真搞不懂,她爹为何就被金钱利益迷了本心,假若他好好做他的司法监之长。
那她接近席柏言,便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