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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柏言口中的“生气”也就是说说,可眼下真觉得自己在很严肃地生着气,而小姑娘则耍宝哄他。
每当她真实地存在于自己面前,他便不禁想笑,发自肺腑的愉悦。
“我说过不许撒娇。”这话如何听都很底气不足。
暮摇婳直喊冤,“我好好地说话,怎么就成了撒娇啦?”
抱着大氅走来的叶管家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他瞧着主子也是很迷,看不透啊看不透。
席柏言没作回应,接过叶南尽递来的大氅,“过来,我帮你穿上。”
小姑娘倒是乖巧地走近了几小步,眼眸出乎寻常的明亮,一面配合着他穿衣的动作一面不忘放话“威胁”:“我跟你讲,不要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男人嘴角挽起的弧度就没消失,系完衣扣再给她戴上帽子,目光在她发间簪子上停留了很短暂的一瞬,眸中笑意加深。
无论小姑娘戴着他选的发簪有何用意,只要看她用了,他便觉身心舒畅。
等穿戴完毕,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赞道:“好,很可爱。”
姑娘着实是娇小,他的氅衣能将她从头裹到脚还显得有些许多余,宽大的帽子一戴,衬托得她的脸比不上他手掌大。
暮摇婳佯装不买账,鼓气腮帮子,“夸我可爱也没用,你诬赖我我记着呢。”
席柏言没忍住又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正因为你可爱,才说什么都像在对我撒娇。”
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叶南尽:“……”啧,牙真疼,他甜食儿吃多了吧。
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这了,叶管家麻溜地“滚”远,被愤怒的荣青恶狠-狠地扯住衣襟,“好哇,你让我不准偷看,自个倒是听得开心。”
叶南尽一哆嗦,凭借着过人的聪明才智(?)抬手便捂住腮,“你瞧我像开心的样子么,我那是以为大人有其他事吩咐我,才迟迟没走开,结果却被他和帝姬毫不留情地伤害了!”
他装成很痛苦的样儿,惹得荣青一个白眼,“你有病吧?”
“你说得对,我大概是长了蛀牙,因为席大人和帝姬俩人太甜蜜了。”
荣青:“……”这位病得不轻,她连忙撒手走远,以免他的病也传给她。
院子里,暮摇婳吃力地低头看了看臃肿的自己,欲哭无泪,“你觉得我这样很可爱?”
她连屈腿就座都费劲了啊!
席柏言神色专注得叫人难以质疑,“反正在我看来,你是可爱得紧。”
暮摇婳想将大氅的下摆弄开些,那样她好坐下,可惜胳膊短,这举动便透着股滑稽。
“别动,我来。”席柏言憋住笑,将她安放到凳子上,“现在这般可行了?”
“一般般。”她嘟着嘴,“我吹点风你便大惊小怪的还训我,那你自己的伤呢?”
席柏言摊手,“我不好好的么,昨儿个还见了秦提督一面,他拿到了能证明李大人和京藏族余孽勾结的人证物证。”
一听是正事暮摇婳便收回嬉闹的表情,“那禁药的运输网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