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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摇婳环视了下四周,“在马车里商谈方才那事,没问题吗?”
“最好回到我府上再谈。”席柏言素来谨慎。
“也行。”暮摇婳没有迟疑地答。
这时席柏言侧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说这话时面上的神情是懵懵懂懂的,研丽的脸蛋不带任何胭脂水粉,却偏更能令他心猿意马。
他不着痕迹地垂下视线,自嘲地一勾唇。
她是明里地撩拨他,他则是暗里地猎捕她。
这一场“较量”,他的优势显而易见,劣势……他似乎已在慢慢滑向她布下的坑。
小姑娘日渐依赖他。
而他不想辜负这种依赖。
这可如何是好。
暮摇婳目光无处安放,莫名就移向了身旁的席柏言,跟着便发现他闭着眼睛,俨然一副不再搭理她的状态。
好歹还在同一架马车里呢,暮摇婳不服气地努了努嘴,双手托腮凑到他跟前,“先生可是困倦了?”
他的眼睫颤了颤,下一秒如墨染的瞳眸逐渐展露,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让目睹这一过程的暮摇婳心尖狠-狠一悸,似被吸进了昏黑的漩涡。
她不由自主地放下一只手,抓住膝盖上一块布料,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俊脸欺近。
太近了,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思绪缭乱。
看着少女的面容染上薄红,席柏言眸里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身体坐直回去的同时裹挟着轻不可闻的叹息淡淡调笑道:“你可真奇怪。”
有胆儿主动,也能放开,但在他靠近时,又会羞怯的让他想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不给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她的机会。
听懂了他话中的意味,暮摇婳有点底气不足地反驳:“是你不按路数来,我也没心理准备……”
在他纯属善意的眸中含笑的注视下,她讷讷地收声,又觉得这样太怂,便“凶神恶煞”地警告:“别外挑衅我哦,不然我把你的便宜占光光。”
席柏言像是配合着惊讶地张了张嘴,末了哭笑不得地指了指马车外,“你方才的豪言壮语,怕是已被车夫听了个大概。”
她激动地忘了控制音量。
暮摇婳假装波澜不惊地别开脸,“听见便听见好了,索性你是我的未来驸马,提前让他们心中有个数。”
她这几日倒是常说他是她的未来驸马,前几次席柏言还会象征性地纠正一下,后来他便无意再管。
马车进了席府才停下,席柏言让她先下去,暮摇婳没推辞,免得浪费时间,更轻车熟路地进了侧厅却没跟他一道走。
身后的席柏言暗叹,小姑娘故意闹脾气的模样竟也那般可爱。
“石沸散有治病救人之药效,但需严格把控药量,只能服用少数。长期使用石沸散,会导致精神疲倦、四肢虚软;一次性过多使用它,则会使服用者疯癫变得不似常人。
“且即使每次都服石沸散少许,一旦超过某个标准,便能成瘾,即再也离不开石沸散,否则也会精神恍惚,或狂躁易怒,唯有继续服用它才能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