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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几句话,叶南尽就过来打断了他们。
“那个,大人,有客人来访。”他偷瞄着背对她的暮摇婳,神色为难。
席柏言心下有了猜测,看向抱着茶盏的小姑娘。
暮摇婳咽下香茶,眨了眨眼,“去吧去吧,我就在这乖乖待着,不乱跑的。”
她每天都来占他半个时辰,总不能他有客人也不让他见吧。
席柏言道:“我去去就来。”
“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他走后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周,嗯,这茶有点甜。
客人被小厮领进了堂屋,又倒上了茶水,“李小姐稍等,我家大人马上就到。”
这里和暮摇婳所在的侧厅隔着个极短的回廊,席柏言顺着回廊走来,从侧门进入,撩起在两边的珠帘轻晃,发出脆响。
“席大人。”听到动静,李颜玉放下茶杯,略微激动地站起,惯性地抱拳行了个礼。
“坐。”他言简意赅,疏离的不像平常待客之道。
李颜玉并不在意,“家父听闻席大人身体有恙,特叮嘱我送上一些补品,望大人收下。”
她双手递上一木盒,从席柏言的角度,能看到盒子下压着张纸。
“麻烦放这。”他示意瞥向一旁的桌案,“还请李小姐切记向李大人代为转达席某的谢意。”
暮摇婳可对天发誓,她不是有意偷人是谁的。
她就是站到门口,随意地一撩眼皮,便瞄到那人的小半边侧脸。
像姑娘家,并且有点眼熟。
那人往前走了大概半步,她再定睛一看。
李颜玉?
暮摇婳收回目光,走回侧厅。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李颜玉循着那抹视线看去,仅看到个大致的纤细背影。
那流转的裙角令她极其某晚几近贴在席柏言怀中的身份尊贵的人。
她咬了下唇,面色无异地退回原位。
这场会客前后花了不到一刻钟,席柏言叫小厮送走暮摇婳,空无一人的堂屋里,他将木盒下的信拢进袖中,起身去侧厅。
刚到门边,他一眼望见屋里拿着两个茶盏来回颠倒着茶水,以此为乐消磨时间的小姑娘。
她今天换上了襦裙,头上的琉璃发钗仍是他挑选的,坐在宽大的椅子里,衬托得她小小的一只。
便是这种时候,他就有点忍不住,想立刻答应她跟她成婚。
但是还不够,小骗子用的心还不够,他目前顶多有四成把握。
“咦,这么快就回来啦。”暮摇婳侧头笑眯眯地看他,“席柏言,你想想哦,我们俩方才的状况像不像你在金屋藏娇?”
“殿下又说笑了,殿下是‘娇’,这小破宅子也称不上‘金屋’,我更没那个资格将你藏起来啊。”
暮摇婳哼哼着,席柏言这人有时跟情圣一般,有时又没丝毫情趣。
不过靠脸便能迷倒大片的小姑娘,好像也不需要太多情趣的哦?
……
送暮摇婳离开后,席柏言回书房拿出了那封信。
看完信里寥寥几行字,他黑眸眯得狭长。
李大人和京藏族人勾结,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