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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飞速地道:“没啥大事属下便下去给李府回信了啊,今儿厨房做了酒酿圆子,帝姬应该喜欢。”
话落,人就没了影。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竹林里响起簌簌的类似风声。
席柏言不动如山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杯子端起还没凑到嘴边,视线便被挡住了。
暮摇婳捂着他的眼,在他耳侧故意用甜蜜得过分腻人的嗓音道:“猜猜我是谁呀~”
他侧了侧身子,换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手上的伤好了么?都没再包扎了。”
“好很多了。”拿开手,暮摇婳走到他身侧蹲下,左手摊开掌心向上,“结痂刚褪,有点痒。”
原本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的地方变为新生的粉嫩的皮肉,瞧着让人感觉轻轻碰一下它便会再次血流如注。
“痒也不能挠,稍微忍一忍。”席柏言的语气含着丝丝的心疼,还有几丝后怕。
瞥了眼她的装束,他眼眸变暗。
暮摇婳吹了吹手心的伤处,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格外惹人怜,“没挠呢,我很听话的哦。”
“先坐下。”他指向对面的竹椅,“你已经多日没去宫里,反而天天到我府上来……”
“啊。”她惊呼,瘪着嘴委屈兮兮地道:“莫不是我耽误了先生忙正事,你觉得我很烦人了吧?”
“不是。”她在这待的时间又不长,“今天太子殿下对我念叨起你,圣上应是也很想念你。”
目光移向她身穿的长袍,“还有,你今日怎么也没穿裙子,却对男子的衣裳情有独钟。”
暮摇婳似没发觉他别有意味的暗示,提了提衣袍,“男装挺好的呀,很方便。
“而且我女扮男装来这里,外人大多认不出我,也就不会传出例如‘帝姬心系席大人但席大人郎心似铁不闻不问’的流言,你也不比受舆论困扰被迫‘输’给我了呀。”
席柏言逼视般的看着故作无恙的小姑娘,“你依然害怕那一晚经历过的事吗?”
暮摇婳噎住,眼神躲闪,“没有呀,我都忘了呢。”
“那便是你见傀儡师时他说了什么让你的心理阴影重现。”席柏言近乎一针见血,“自你在蕙岚宫养伤回到帝姬府后,你出门能不穿裙装便不穿,尤其是来我这,都穿着男装。”
“呃……好吧,是有那么点……”她抚着额头,牵强地笑笑,“穿裙子会偶尔有谁在扯我裙摆的错觉。”
席柏言握着杯子的手收紧,虽然他能猜出原因,但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将珠……”
“没事没事啦。”暮摇婳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过一段日子便好了,我自己也很奇怪,那晚的事会给我留下这样的阴影。”
“将珠,你穿裙子的时候很美。”他不太擅长这方面的安慰,只能琢磨着说,“你及笄大典那次,裙摆曳地,如仙子降落凡尘。”
暮摇婳在喝茶,听他这么说,险些呛到,“那什么,夸得如此勉强,你说着不舒服,我听着也怪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