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哪里?”
许墨谦淡淡睨了他一眼,“越南三张票,马来西亚两张票,日本一张,还都是不同的港口,你猜猜他会去那一个?”
而且这六张,证件还都是不同的人,傅泽晨想要离开,就只能是假证件并且还在关掉了安检系统的情况下。
陆铭寒熟络地打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定位,反问道,“你觉得呢?”
许墨谦和傅泽晨这些年来交手过多次,要是说起来,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他微微蹙眉,挑唇看着穿浴袍的男人,笑道,“有可能他跟我们一样,在考虑我们的想法。”
谁也说不准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会吩咐人过去。每个港口都会加派人手,只要你不会再临阵倒戈,傅泽晨我还是可以抓到的。”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想让他死?”
“不是我想要他死,”他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地垂下了头,“老爷子下了命令,我要是这次再抓不到人,他就亲自派人过来。”
陆铭寒微微闭了闭眼,这才站起身看了眼已经慢慢沉下去的天色,觉得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地厉害。
有些痛精神上已经可以承受,可是身体的机能总归是做不了假的。
“傅泽晨我不会护着了。。你看着办。”
既然有些事已经无法避免,那还不如做个最理智的决定,之前因为她所以护着,现在一切都没必要了。
……
傅思暖并没有着急去公寓,而是找到张晟手里的人,去黑市查消息,等高价换来的消息发到她手机里的时候,她几乎是匆匆忙忙地从浴室出来。
她看着那些资料信息,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给陆铭寒打了电话过去,那边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才接听。
“有事?”
她无暇顾及男人语气里的淡漠,轻轻拧了拧眉,“你早都查到消息了对不对?”
男人声音有些低沉闲散,“你想问什么。”
“三天后的邮轮都已经满票。。我进不去。”她陈述着既定的事实,因为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陆氏的票她也没办法弄到,除非陆铭寒不会从中作梗。
陆铭寒此时正站在阳台上,空出来的手捏着一支烟,嗓音徐徐地传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让你买到票?”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
“你真聪明,”男人的嗓音好像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票我多的是,就看你什么态度了。”
傅泽晨也是算好了,专门买的陆氏的票,真不知道是铤而走险还是请君入瓮。
他捏着烟的手微微晃了晃,凑到鼻尖轻轻闻了闻才说道,“十点之前过来,票明天送到你手里,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等她说话,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傅思暖实在是想不明白,中午的时候他说了不会再纠缠,可是转眼就又变卦,可是现实摆在面前,她只有一条路。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她也顾不得还湿漉漉的头发,去衣帽间匆匆套了身衣服就驱车赶往南湾,一路上油门踩地又快又急,旁边好几辆车都惊魂未定地往两边躲。
等到她小跑着摁了门铃,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象征性地看了看腕表,“你迟到了五分钟。”
她这才来得及看时间,的的确确是错过了时间。
她抿了抿唇,气息有些微喘地解释道,“你九点零六分给我打的电话,出租车过来正常速度需要一个半小时,我已经是超常发挥。”
他蹙眉看着她有些绯红的小脸,自顾自地转身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红酒,捏着杯子递给了她,“罚你一杯酒,嗯?”
傅思暖进了门,看着那摇摇曳曳的少许红酒,踩着高跟鞋走上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苦涩的口感霎时蔓延到了舌尖。
她蹙眉看着他。“可以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突然被扯着手臂拉进了男人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直接席卷了下来,男人的舌尖毫无预兆地顶了进去,**着她口中红酒的味道,贪婪而沉迷。
她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了两个人之间,也知道今晚过来不过是深入虎穴,索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安静地等着他结束这个折磨的吻。
陆铭寒有些食髓知味地松开她的唇,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不反抗了?”
她微微抿了抿唇,冷声道,“你喊我过来不就是做交易,我陪你睡,你把票给我。”
她的语气生硬。。真真正正就是一个再纯粹不过的交易,没有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和别的什么不安情绪在里面。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眸锁在她寡淡的脸上,嗤笑道,“就算你要陪我睡,我还不一定有这个兴致。”
他松开她,有些懒散地半靠在了桌沿,捏着醒酒器给刚才她喝过酒的杯子里到了些酒,把玩着酒杯轻轻抿了抿,口中女人的味道还在。
傅思暖手背微微拭了拭唇角,挺直背脊看着他,“陆铭寒,你说过我过来你就把票给我的。”
“嗯,”他挑了挑眉,“在你心里我不是一向说话不算话,你应该习惯。”
她微微皱着眉头,双手放在身侧,原本有些细微欺负的情绪也被她压了下去,“那你让我过来干什么,很好玩吗?”
“不知道啊。。”男人突兀地挑了挑唇,视线不经意落到了厨房的方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要不你去做饭?”
他摆明了是为难她,可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