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在装无辜,现在赃物都搜出来了,看她还装不装得下去!”
“所以,陶小姐之前说的,绝对不是在污蔑她,偷盗都习以为常了,为了钱出去做那种事,又有什么不可?”
“就是就是,像这样的下贱胚子,怎么配做盛总的秘书?”
“真是丢尽了盛总的颜面。”
耳边是梳理不过来的混乱,仿若一百架飞机同时在耳边起飞,头疼的好似要炸裂。
“现在项链在你包里找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知道你缺钱,可你也不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吧?”
柳柳捂着自己的脑袋,冲着陶欣那张恶心的嘴脸吼出了一声,“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天啊,都人赃俱获了,还在狡辩,真当所有人瞎吗?”
“像这种货色,就该受到惩罚。”
“给陶小姐跪下磕头。”
“跪下磕头认错,马上!”
于此同时,楼上休息区里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程池气喘吁吁,急急道,“少爷,不好了,柳小姐出事了。”
蓦地,男人从沙发上起身,眉间的痕迹很深,“怎么回事?”
程池连忙如实回答,“柳小姐被人指控偷了项链,重点是,那条项链从她包里搜出来了。”
男人的唇边掀起了骇人的弧度,脸色沉沉,怒意滔天,“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我的人也敢搞,走!”
“阿霆!”
叶樱提前一秒拉住了男人的衣角,试图制止他的离去,“别告诉我,你要为那个女人出头?”
男人回过头,湛蓝的眼眸深邃的仿若是透不进光的海,“是又如何?”
“可她是……”
“阿樱!”
冷戾的声音,打断了叶樱想要说的话,“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说罢,毫不犹豫的掰开了叶樱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叶小姐,希望您别误会。”
程池看叶樱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帮着自家少爷解释了一句,“柳柳现在是少爷的秘书,污蔑她偷东西,就是打少爷的脸,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叶樱心里的那股血气,仿佛在不断往上翻涌,她费了好大的力,才克制住,让自己的腔调听起来足够漫不经心,“是吗?”
“当然,我先离开了,叶小姐。”
程池说完,也走出了休息市。
叶樱眯了眯眼,看似无所谓的笑,心里却像是粹了毒液,“编这种谎话,当真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
宴会厅里,柳柳被人拉扯着,拽着头发逼迫着下跪,她不肯,她们就踹她的脚。
高跟鞋踹在小腿上,她疼的撕心裂肺,整个五官都变了形,嘴里仍旧是那句,“我没有偷东西!”
“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包里?”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包里吗?
当然是被陶欣有意放进去,故意诬陷她的啊!
可有人会相信吗?
不会有人相信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所谓的证据,所谓的真相。
就像五年前,她喊一千遍一万遍冤枉,盛又霆都不相信她。
她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百口莫辩,被他狠狠踹了一脚,被迫跪在了盛小依的墓前。
被他抓着头发,被迫给在盛小依的墓前磕头。
这种痛苦,难道还要她再经历一次吗?
老天爷是瞎的吗?
她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努力,为什么老天爷就是看不见,还要一次一次的折磨她?
怨愤铺天盖地席卷来,她的整个心房都在颤。
颤的快要坍塌之时,那些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手脚突然消失。
她的手腕被人拽住,大力往前一扯。
下一秒,跌入了一个怀抱。
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柳柳意识到了自己被谁抱在了怀里,下意识的就挣扎。
耳畔是对方刻意放低的声音,低的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如果你想解决掉这件事,就乖乖待在我怀里。”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怀中的人顿时安分了下来。
乖乖的,一动不动。
楚南对她的乖巧甚是满意,唇边扬起了弧度,妖孽的丹凤眼往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身上一扫,眼底笑意不变,
“各位这么欺负我正在追求中的女孩子,怕是不合适吧?”
只是,那笑却不带半点温度。
人们在听见这句话后,个个膛目结舌。
什么鬼,这下贱的小偷惯犯,怎么突然就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南少正在追求中的女孩子了?
南少是谁,在此的各位估计没多少人不清楚,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可以说和盛总不相上下。
而且南少还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出面维护她,就证明了这人在南少的心目中,地位有多深。
这这这,太出乎意料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说的挺来劲的吗?”
楚南瞧了眼大家,笑的越发欢愉,眼底的寒光,也越发渗人。
他抬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怀中女人的发,腔调缓缓,甚至带了分懒意,
“我追了柳柳好久,她都一直不肯答应我,我送了她那么多贵重的珠宝,她都不肯收,还给我退回来了,现在,她会稀罕偷你一条不怎样的项链?”
“你说呢,陶小姐?”
视线淡淡的落在了陶欣的身上,那眼底的寒光,吓的陶欣抖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不由胆子大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