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苏曼怡额间降下三条黑线,对上周忻城探寻的眼,她终是哭笑不得地把她未说全的话给补全了,“怎么这么没有原则?”
周忻城见苏曼怡笑,便知道她的气消全了,他脸上也跟着染上了笑意,“原则,我有啊!”
你就是我的原则。
你确定你有?
苏曼怡带着审视的目光,前前后后地把周忻城打量了一遍,“这个,看不太出来。”
周忻城有些无语。原则这东西,他又没随身带在身上,她围着他转圈,是什么意思?
他媳妇,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脑中不自觉地闪现出一段话,那是苏曼怡问他的,她问他准备在镇上待多久?
当时答不出,现在他已有了答案。
他想告诉她,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但其实他心中还有个不理智的答案,他想时时刻刻地陪在她们身边,不过,他们的条件不太允许。
现实,也不容许他任性。
周忻城掐了掐眉心,无力地看了会儿苏曼怡,“好了,我们回去吧!”
“周忻城……”这个称呼刚出,周忻城便生生地止住了抬腿的动作,他居高临下凝视着苏曼怡,久久没有说话。
苏曼怡被他看的微愕,“怎么了?”
莫不是,累了?
想到这儿,苏曼怡美目略动,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两人手部的位置巡视了一圈,她两手空空,再看周忻城……
她自觉地迈到另一边,帮周忻城分担了一个篮子的重量。
周忻城见到她这个动作,更是怔愣的厉害,他不是嫌累,而是他不满她对他的称呼。
有人叫他阿城,有人叫他阿城哥,还有的叫他城哥,到了苏曼怡这儿,她喊他周忻城……
周忻城?
刚认识的,也不会这么喊他。
以前他也试图纠正过她,但是他发现,她只有有求于他时,叫他相公,其余时间,她几乎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
面对她傻乎乎地表情,周忻城也看开了,他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你想说什么?”
“今天我打包,发现了一个现象。镇上的人居然用油纸装东西,这个装些干的东西,没什么问题,但是菜里有汤的话,油纸便不能用了。”小二拿给她的,也是油纸,后来她见不方便,才临时去买了个篮子,碗也是她花钱买的。
“额……”
周忻城额间一黑,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知她说的,居然是这个。
她想他怎么说?
周忻城在脑中纠结了会儿,他不忍打击她,只好寻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能不能编出盘子大小的篮子,然后卖给有需要的铺子,它做工不需多好,只有一个要求——提着它不坏。价格我也想好了,一文钱或者两文钱,你觉得怎么样,它有没有前景?”
苏曼怡说完她的想法,周忻城立即接道:“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很困难。首先,东西越小,它对人手艺的要求其实越高,村里倒是有许多人会编篮子,但是你想想,他们需要上山砍竹子,然后花上不少的时间把它编出来,你价格给少了,找不到人做,价格给高了,你自己又挣不到钱。
“假设,你一个篮子卖两文,你做工不精又做的小,在普通的农户家里,并不实用,所以他们不会花这笔冤枉钱,更别提,他们还需要买盘子,买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