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忸怩的将刚被他扯下来的半块衣料,又翻过来重新盖在了胸口上,也算勉强的把那半扇敞开的窗户给糊吧上了。最后,他还不忘用手捂按在衣料上......
我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挺无语。搞得像我多愿意看似的。
有点......尴尬。不是有点,是真尴尬。
本来没什么事,但他这一全套动作做下来.....
真是太尴尬了!
这家伙,现在连头也不敢抬了。那么白的小脸,现在红得都快滴血了......
啊,啊,啊!什么意思?这是?
人啊,就是不能乱打念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是给我来了个现场版活色生香的“伪娘”?
也不知道,他之前扯衣服时,那股丐帮大虾的威风劲头都哪去了?这么快就改了路线?
我看他这可恶的娇羞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揶揄他两句。但转念想想,毕竟是我把人家给伤着了,也是我先盯着人家胸脯想入非非的。怎么算都是我有错在先。
算了吧,还是换个话题,扭转下这尴尬的气氛。
听老玩童之前话的意思,林青是有机会躲过那一拳的。难道这小子脑子真的缺弦?我听说过,打架上瘾的,没听过还有挨揍上瘾的。他到底是缺爱,还是缺虐啊?
“刚刚那一拳,你怎么不躲啊?”我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假装没看到他那些含羞带怯的做派。
他愣了一下,随后便从忸怩中抽拔出来,换上了他惯常的风格,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狡黠一笑——
“......我要是躲了,你胳膊不就惨了嘛?你胳膊惨了还是小事,关键你那哭功练上来,可是收不住啊,我可没有安师兄那两下子。我又不是扛不住,虽然肥膘不够,但给你做个肉垫还是没问题的。疼是疼点了,但总比被你喷一鼻管子鼻涕强吧。”
......这小子风格转变太快,真是心性无常啊。眨眼工夫,又拿我调侃上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么危机关头,你还能想那么多?你这脑子是陀螺啊?我还得谢谢你这陀螺脑子呗?”我忍不住呛他一句,顺便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以示感谢!
“嘿嘿......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是一种本能反应。”他抱着头躲避我继续“感谢”他陀螺脑袋的手,一本正经道:“这要怎么说呢?就像......就像,我生来就是为保护你的。”
“......”这话怎么说的?这还把我搞了个大红脸。
什么叫“生来就是为保护我的”?我收回了手,仔细看着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挺奇怪的一个想法。也不是想法,就是一种本能吧?唉,反正我也说不上来。
小时候,我啥也不懂,就这样觉得了。就是,不能让你受欺负了。
虽然......一般人也欺负不过你,我那时候也......弱得要命,但我就是得保护你,就像我的任务一样。所以,在安师兄那,我就帮你扛雷。虽然,我挺怵他的,但我觉得,总比你挨罚强。
那时以为,是奶奶让我跟你搞好团结,我有责任保护你。奶奶说,我是男孩子嘛。
后来,学校那件事一出,又彻底跟你断了联系......那段时间,我可难受了,生病是一方面,关键是觉得自己没保护好你......
其实,那时候都是小孩子,正常情况下,很多事情都应该忘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我总会时不常的想起你。
你过得好不好啊?你有没有生病啊?你有没有受欺负啊?你有没有再发生学校里那样的事啊?你有没有再被人误解啊?
我总想回来找你,看看你,为了这事,我曾经......唉!不提了,都过去了,反正现在我找到你了......”他很认真的说着,说到最后,虽然挤出来一个笑,但眼睛却红了。
可是,我听着怎么......那么想笑?
要不是看他用双手,压在俩眼眶子上,使劲的一抹,又对我欣慰的笑笑。我真的以为,他在上演什么苦情戏码,来跟我开玩笑的。
但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应该说的都是真的。
可,这怎么比当妈的还操心?
我听他话的意思,就差没说,“你有没有冻着啊”,“有没有饿着啊”之类的话了。怪不得他总“心儿”、“心儿”的叫我呢,我听着都肉麻,他叫得倒顺口。
敢情是母爱在泛滥啊?
“你前世是我妈啊?”我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的心,没来由的一揪,鼻子一酸,眼眶都热辣了......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感觉。
林青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不走寻常路的话给惊着了。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说错话了。人家在那一顿煽情,我不配合倒罢了,结果,还搞得像看热闹说风凉话似的......
唉,我说话之前,怎么也不经经大脑呢?
“是不是你?”我在心里问。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丫头,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不自我检讨也就罢了,还来责怪别人,这可不对啊。”老玩童在心里“语重心长”的教育我。
......
它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了,心儿,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林青问。可能他也尴尬了,也转移了话题。
是啊,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一瞬间就性情大变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还有,那些似真似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