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非他,一切有如雾里看花。
她是夜黎。
人称夜帝,以阴狠狠辣著称,行事鬼邪。
在热兵器时代,将一手冷兵器使得出神入化。
夜帝的刃被称为死刃。
即收割生命的死亡利刃,较之地狱阎王还要恐怖三分,非见血不归。
却没人知道恐怖如夜帝,在自身别墅顶端以己身血养活了一批彼岸花。
那承载着悲伤回忆的血色曼陀罗,同样表示着恶魔温柔的邪恶花朵——曼珠沙华。
烈焰灼灼,凄婉殇决,恰是杀手帝王夜黎的一生写照。
是的,一生。
夜帝一生极为短暂。
只有短短的十八年,是历代杀手帝王中最短命的一个,但她的成就也是最璀璨的一个,如同天上的流星。
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可以说前无古人。
她用了短短十年从一个天真无邪、无所忧无所哀的稚童,成长为手染鲜血行事鬼邪,从无败绩的杀手王尊。
哪怕,杀手榜排行第二善用热武器沙漠之鹰的沙鹰,也不能在她手里支撑十招。
她会在沙鹰子弹发射前,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至于,古伽王后这个爆破专家,并未参与杀手一界的业绩排行。
作为古武家族的千金,爆破只是古伽的一项本子处于同样地位的爱好。
若是古伽参与杀手排行,这第一之位归属于谁,还是未知。
夜帝性子高傲,行事极有原则。
当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正是培养自己多年的血骷髅杀手组织首领――
组织为了寻找无欲无求冷血无情的人形兵器,不惜从世界各地网罗孤儿。
至于孤儿的来源,以及他们父母均亡的真相埋葬了多少肮脏,浸染了多少鲜血,情况未知。
至少在夜黎的了解中,杀手沙鹰的亲生父亲便是那血骷髅的创始人黑煞!
他们这些孤儿从小就接受地狱般的训练,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夜黎能成为夜帝,一代杀手王尊,其间付出的鲜血和苦痛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的信念只有一个――
活着!
同情别人就是让自己引向死亡。
夜黎那代表着十八岁花季少女的身体上,布满了男人象征荣誉的伤疤……
当感恩的对象变成了真正的凶手,夜黎绝然选择同归于尽,引爆数十颗液体炸弹,将整个组织都移为了平地。
她还记得身体被炸成碎片时的灼热与剧痛,也记得仇人眼里的不甘和怨气。
只是,苍天眷顾。
她夜黎活过来了啊,而仇人却永远化为了焦土,大仇得报的感觉真好……
夜氏准则:敬吾一尺,还汝一丈。欺吾三尺,杀够十丈。
夜帝的尊严不容辱!
亡故的亲人啊,愿在天之灵,安息。
不过——
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夜黎眼里闪过迷茫,莫不是那个邻家哥哥南宫烨?
不不,不可能,这个念头刚刚闪现,就被她否定。
南宫烨作为世间最璀璨、最年轻的医学博士,他的医术是了得,但面对她那炸成碎片的身体也是束手无策的吧。
南宫烨救不了她。
那么,到底是谁救了她?
意识消散前那错觉一样的银色是什么?还有那句声凉如雪,却饱含炙烫情思的――
吾爱,归来兮。
夜黎陷入了迷茫,只觉得前方一阵扑朔迷离,心脏那里却是如同擂鼓一般一下下跳动。
她是夜黎,又好像不是夜黎。
那她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甚知晓,冷戾的眉眼扫过头顶汇聚的染血云团,气息愈发冷冽,紧紧凝滞在那一处。
似偶然又似刻意。
夜黎皱紧了眉头,想要发现这一切的玄机,却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冷冽的目光从云端上转移,茫然无神。
却不知那云端之上――
“嘶,好浓的血煞,这得沾染多少鲜血!”
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拈着花白胡须,立在那飘渺的云上就跟踩在实地一般,面带惊色。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云端多久,又是什么时候过来,对下方的情景又看到了多少。
又一道流光滑过,华服老者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年迈和尚。
他头顶九道戒疤,脖子上挂着一串由一十八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佛珠串成的佛串。
每一个佛珠上面各自雕刻着一个金纹佛陀,栩栩如生。
他同样脚踏浮云,宛若实地,面似金刚声似雷,朗朗开口道。
“埃尔罗修者,你的修为又精进了,速度倒是快上不少,贫僧佩服。”
“哈,净禅法师,承让承让,小胜一筹罢了,法师的金蝉法相才是真正的厉害。”
老者摸着胡子感叹。
他不过刚到,就看到那轰天血煞,心里震惊。
两人互捧,他们一个修行的是元素奥义,一个修行的是佛宗禅道法相金身,着重点不同,但万法不离宗,各有各的厉害。
老者哀叹一声,“血煞体现,也不知是祸是福啊。”
云团下方的血煞浓郁,连云都染红,年迈和尚自然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目光如炬直直穿透云霞,把那一身金色云纹綉边白色缎锦的华服少年看得一清二楚,饶是心性坚毅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血煞体,修罗面,帝王相,却又是天罪神,这是什么样复杂的情况!未可知,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