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四少诡异的眼神,夜桡愣是自我介绍了三遍,才勉强打消夜倾城的疑惑。
他这个看起来不会喝花酒的汉纸,就是跑去酒醉金迷了又咋的?
只是被夜倾城问及曾经一掷千金的糗事,夜桡这个家伙挠了挠头,笑得一脸腼腆,露出一口大白牙。
“一掷千金什么的,自然是没有那回事了,不过四少要是想喝花酒,可以叫上一块去。”
襄城的名花楼,他熟。
这自来熟的,惹得夜倾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也不知道大长老那个有着古板性子的老头,是咋生出了这么个性子相左的儿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气死。
至于夜桡为啥会有那样坏名声的传闻,夜倾城趁着人在面前,一起问了。
夜桡神色哀愁,一脸惆怅。
长辈们希望他们这些小辈能活得长久一点,那他们做小辈的自然要努力执行,某些必要的欺骗消息自然要通过各种渠道传达给上面的人知道——
这上面的人,自然指的是王族。
他们夜家如今从上至下,都在萦绕一场错局,一场曾经的浩大夜家如今已经无人可用的错局。
对此夜倾城嗤之以鼻,一味的隐瞒是能隐瞒得住么?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夜倾城盯着叹息的夜桡,挥挥手让他离开,末了忍不住提了一句。
“就算想扮纨绔,也得找张像纨绔的脸,而你,很明显不合格。”
语落,夜倾城与夜桡反向离开,无视夜桡听到她话僵硬的身形。
这夜家局势还真不明朗。
不说长老一行人的隐瞒,另一方面居然还表现出一副怀才不遇,很希望得到王族赏识的的模样。
这让矛盾到纠结的心思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精神错乱?
还是说,要做两手准备?
老一辈的人不甘心,想要回到权贵中心,但又担心底下的后背被人送入战场做了炮灰,故装出一副底下弟子都不堪用的模样?
夜倾城想,她猜到了真相,长老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头也算是有心了。
只是,这样偷来的平静又能持续多久?
夜倾城再度摇头叹息。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那般狂妄不可一世,带着魔魅的冰冷,还有的便是如同活火山压抑住的喷薄怒火。
可不正是要休眠的陌赭寒陌冕下?
随着他的话落,夜倾城脑海里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熟悉的恶心感上涌,吞没了夜倾城所有的声音。
突然袭来的剧痛让夜倾城脸色大变,就像有人迎面给了她一记大锤子,又像让人拿着钝刀子在一点点切割她柔软的脑髓。
夜倾城压抑住即将溢出口的痛吟,身子猛地蹲在了地上。
双手抱着头,眼睛里更是溢出了无处的血丝,分外恐怖。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倾城哑着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就跟你看到的一般。”
陌赭寒口气不太好,有些犯冲,也不知道谁惹了他。
夜倾城自认为自己规规矩矩,没犯了陌赭寒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