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看着满嘴是血,喉咙里发出嗷嗷叫声的素问,背脊窜上一股寒意,“她,把茶壶给吃了。”
傲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影吞咽了口水,声音里几有分难以置信:“素问的血变成了绿色,应该是中了蛊毒。难道,是那些苗人干的?”
想了想,影又自顾自的推翻他的猜测:“如果,苗人的手里有这等蛊毒,又岂会不在五毒大会上使出来,让各界见识,为她苗人长脸。”
傲君也想不通。
以素问的武功和经验,不会轻易中毒。
跟在她的身边,她都教过她们如何防毒。
“你现在需要休息。”给傲君包扎好伤口,银啻焱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慢慢的放躺在床上,把一颗药丸塞到她的嘴里,扯来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傲君煞白着一张脸,眯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银啻焱,“多谢。”
银啻焱看着她孱弱的脸庞,几近透明,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他呢?在这个时候,就凭你一个人在这龙门客栈?”
傲君抿了抿唇,闭上双眼,不去看他:“来人,把素问带去地牢,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她。龙门客栈,立刻封锁,有没有调查清楚,客栈里的人只准不准出。”
“是。”
唐门弟子应声退下。
傲君极是虚弱,眼皮沉重的厉害,昏沉的闭着双眼,很快就昏睡过去。
见傲君昏睡过去,银啻焱伸手轻轻的挑开帖在她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着她苍白的面孔,附下头,在她的眉心轻轻的落下一吻。
素问被带走,影终于能松了一口气,“主子,现在正是机会,何不现在带君姑娘走?”
银啻焱给傲君掖好被角,掀开纱幔走了出来,看着地面上素问留下来的绿色血液,冷瞳微缩,“现在,还不是带她走的时候。我要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可是就算到时候,君娘娘愿意跟着王回云宫,那九王爷也会阻止。”影担忧的说:“九王爷如今去处理战事。不在龙门客栈,正是一个好机会。”
“抓她回云宫容易,留心,难。”银啻焱说着,指着那绿色的血液道:“把这血液收集一点起来试验。”
“是。”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琉璃瓶子,收集地面上的血液。
然后,纵身下了二楼,抓来一个苗人,把绿色的血液交给他,“如果你能说出,这是中了何种蛊流的血,我便放了你。否则,你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苗人还没睡醒,就被影抓来。
听到影的话后,顿时如浇了盆冷水,瞬间清醒,想要还击。
影脚一抬,压在他的后背上,把他压在地上,让看清楚地面的绿色血液,“说,可是你们苗人下的蛊。”
那人拼命挣扎,却被影压在脚下,压的死死的,根本就挣脱不了,“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看来,想撬你的嘴,还要下点功夫。”影手抬脚,狠狠的剁在他的后背,疼的他嗷嗷直叫,求饶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影蹲下身子,凑到那苗人面前,“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为难。只要你把这地上的东西舔干净,我就放了你。”
苗人擅蛊毒,武功却是他们的弱项。
论武功,不是影的对手。
见影蹲下来靠近他,立马嘴一张,朝影吐出一颗蛊毒,影却没料到,苗人的嘴里也可以藏蛊。立马偏头躲闪。
那黑色的蛊,从他的眼前擦过。
影眼底闪过杀气,抓住苗人的胳膊,“咔嚓”一声,把苗人的两条胳膊给卸掉的同时,点住他的哑穴,便他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然后,按着苗人的头,把地上的血舔干净,让人把苗人也扔到地牢去,和素问分开关,随时注意着。
傲君快到五更天的时候,发生了高热,胸口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因为刀子淬了毒,伤口溃烂,引起的高热。
银啻焱守在她的床边,发现她高热不退,面色痛苦,额头出了很多的汗水,连忙给她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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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边
这边傲君还没渡过危险期。
另一边云来客栈里面,虞潇儿正在拨弄着蛊盅里的一条蛊虫,脸上露出得阴毒狠厉的笑容。
傲君啊傲君,死在自己亲手栽培的亲信手里,是不是很痛快?
原本以为九宫去杀那个贱人,可留在龙门客栈的苗人传来消息,傲君还活的好好的。
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九宫不动手,那就由她动手。
如今,就算傲君死了,也没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这阴阳蛊毒,看来是研究成功了。
“砰砰砰……”伴随着敲门的声响起的是绍斌的声音:“圣女,该吃药了。”
虞潇儿闻言,立刻收起蛊盅,淡淡道:“进来。”
绍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药材,到虞潇儿的面前道:“圣女,吃了药,就该上路了。”
虞潇儿望着窗外,作出一副忧心冲冲的模样:“绍斌,你家主子可来信?他什么时候回来?”
九宫既然没云杀傲君。那去了何处?
绍斌见她相思成疾的模样,安慰道:“圣女不必担心。主子近日来,体内的毒频频复发。想来是服下那双头蛇的丹药所引起的。主子不想圣女担心,才会不告诉圣女。”
虞潇儿闻言,神色一变,“什么?你家主子本就受了严重的伤势,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