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情人?
傲君一听,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九宫。
“放手。”她指尖翻飞,几根寒光冽凛的银针抵在他的脖颈,眼底洇几许玩味:“你害我被他发现,输了一局,那么,就由你来绊住他的脚。否则,我先杀了你。”
低垂眼帘,瞟了一眼傲君手中的银针,九宫嘴角的弧度勾画的越发完美,拦在她腰肢的长臂也紧了几分,把她的身子更紧密的拥入怀中,吻在她的耳根,低沉性感蛊惑的嗓音,委屈道:“杀我?你舍得?”
一根银针扎入九宫的脖劲,九宫疼的后背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不但没有放开傲君,一口咬上傲君的脖子吸着不放。
他似乎很清楚她哪里感敏,这一咬一吸,舌尖在肌肤滑过,傲君的耳根和脖子很成功的染上一层绯红,一股异感如电流涌入体内,她心间一阵颤栗,身子软了几分。
与爱无关。
这是人被触及到身体敏感位子时的自然反应。
傲君眼神豁然冰冷,欲要一掌击飞他。
哪料,不等她出去,她的身体已经从枝叶之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飞出去。
她惊讶的瞪大双眼,看到九宫站在枝叶间的身影距离她越来越远,隔着夜暮的雾纱,她看到九宫在望着她笑,唇瓣启合间,似乎听到他说:“西行,快走。”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两抹身影纵飞虚空,强大的气势震荡出来,显然已在交手。
傲君连忙稳住自己坠落的身体,调整了一下气息,安然落地。
“君姑娘。”一个黑影如一阵风般出现在傲君的面前,“主子给君姑娘备了马车,请君姑娘跟我来。”
这一瞬,傲君忽然明白,九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我准备?”她看着绍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跟踪我?”
绍斌见傲君的脸色不对,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要把傲君安全送去明月楼,忙道:“君姑娘莫要怪主子,主子知道姑娘被西域之王掳走后甚是担心,匆忙赶来救君姑娘。”
傲君秀眉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远处,两抹身影在升起的月夜下交锋,来回百招,旗鼓相当。她抿了抿唇,向绍斌点了点头:“走吧。”
西行百里,山间小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傲君刚上马车,身后追来一批人。
绍斌忙道:“君姑娘先走,我来断后。”
说罢,拔剑朝追上来的人杀去。
对方至少七八个人,而绍元只有一个人,人数的落差,就占了下风。
傲君若走,绍斌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七八个武功高强的影卫。
眼见绍斌和银啻焱的影卫厮杀起来,其他几个影卫朝自己包围来。
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家主子都困不住我,凭你们?”
“君姑娘,我家主子无意伤害姑娘。只要姑娘跟我们回西域做云宫尊贵无上的女主人,便是整个西域的王后。难道,不比做一个残废等死的王爷的王妃要尊荣?”
说话的人是影。
傲君认识他。
“做西域的王后?”影的话,让傲君大为一惊,她不知道银啻焱掠她回云宫做什么,她心中的揣测也是最恶意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银啻焱是要掳他回云宫,做西域的王后。
她之前听闻银啻焱在选王后,宗政也答应把长公主和亲西域,就是想让长公主做银啻焱的王后,可不知道为什么,银啻焱却没有在帝都现身,反而举兵攻打月璃国。
“没错。”影抬手示意四周的影卫停止攻击,看着一脸不解的傲君说:“我家主子从不轻易遍访游历世间,此次游厉月璃国,乃是为了寻找云宫的真正的女主人。君姑娘三翻五次救了我家主子,且又是能够戴上凤灵之人是主子命中注定的王后,云宫未来的女主人。”
“什么凤灵?”蓦地,傲君突然想到脖子上凤羽层次的项圈,“你说的是这个项链?”
影的眸光在傲君脖子上的项圈扫了一点,神色郑重的点头:“没错。那凤灵是我云宫之宝,只有未来的王后才能够戴上。一旦戴上,终生不落。君姑娘,我家主子,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相反,是为了保护你。”
傲君吸了一口气,冷漠道:“我不管你家主子掳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若非自愿随他去云宫,没有人能够逼迫得了我。念在你家主子一直以来,没有给我添麻烦的份上,我不会伤你们。若是,你们执意,休怪我不客气。”
“君姑娘,你这又是何必。由宗政和战离渊摆布,最后只会落个惨烈的下场。”主子有交代,不可伤害傲君一根头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动手,好意劝说傲君:“此次宗政派战离渊出征,就是想要他的命。你随伺战离渊的身边,也只是死路一条。何苦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残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傲君知道影说这话,确实是出于对她好意劝说。
但,不代表她要接受。
“残王如何?有名无实又如何?只要婚约一天尚在,他战离渊就是我君傲的合法夫君,他的生死,除了他,没有谁可以掌控。”手掌陡然一翻,一束束银光乍然划破虚空,众人只见千丝万缕的光芒绞织而来,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已被白色如同蚕丝的柔软之物缠住脖子。
惊人的一幕发生在刹那间。
所有被蚕丝之物缠住脖子的人,瞬间化为一滩水,只剩下身上的衣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