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缓缓抬头,只瞧着昭惠太后沉静似寒潭的目光,道:“臣妾着实不知,且说皇上与臣妾商议政事无非是想着臣妾到底是正宫,若是与嫔妃商议,怕是违了祖制,且说便是皇上与臣妾商议,臣妾也极少言语,只是听着皇上所说便是。”
昭惠太后示意让洪尚仪扶了茯若起来,只是沉声道:“有意无意都罢了,只是方才哀家的警告,还望皇后到底牢牢记着,切不要忘了。”
茯若只觉得背脊上却一阵一阵发着寒。缓缓道了句:“是,臣妾记下了。”
昭惠太后回复了往常的笑意温和,只是道:“今日哀家也乏了,皇后跪安吧。”
出了长乐宫,茯若只觉得足下无力,坐在轿子上人亦是心里头惴惴的。
长乐宫内,昭惠太后点了一支水烟,徐徐道:“过些天也该把寿安宫打扫出来了。若是皇帝宾天了,皇后也把凤仪宫让出来了。”
洪尚仪道:“怎的不是打扫寿康宫,却是寿安宫?”
昭惠太后吐了一口烟,烟雾只在锦帐间凝成一抹,絮絮飘散,四下弥漫,沉静道:“若是让她住了寿康宫岂不是抬举了她,哀家原先用寿安宫镇住了一位宋太后,眼下也该镇住第二位宋氏的太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