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阁里,清风余吾和贾二他们跪在堂下,捂着各自受伤的部位低声呻吟,脸肿若馒头。
堂下左右站立着小龙,李贵二人,二人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漠然不闻不问的模样。
药田的管事夜幽长老暴跳如雷,背着手不停的走来走去,看着堂下鼻青脸肿的几人,愈加气愤。
不仅损失了数十株珍贵的药草,而且还引发了弟子间的私斗,心中愈是愤愤,当即大拍木案,责骂道。
“长老,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长老。”一直暗中观察的贾二迅速抢先开口,向长老大声喊冤。
“无耻,明明是你引水淹了我们的药田,还动手打人,却来恶人先告状,无耻至极。”
余吾愤愤不平,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清风也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生生压下了想打人的念头,只是不住的皱眉怒哼。
“哼,怎么回事?”夜幽长老坐在蒲团上,抿了一口药茶,稍微平复激荡的心情,询问道。
“长老,长老,你要为我做主啊,余吾这厮实在是蛮横,天降大雨他却说是我引去的,我与他万般解释,他都不听,谁知这手下更是猖獗,又辱骂于我。还请长老还我一个清白。”
贾二说的很是动情,咬牙切齿惟妙惟肖,讲到最后还忍不住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胡说,长老,贾二这厮在药田里素有恶名,平日里横行霸道,跋扈至极,今日更是诓骗长老。长老,昨夜突降暴雨,弟子担心药田带人守了一夜,今早才离去,谁知等我回去时,发现药田被淹,我二人素有积怨,一定是他引水毁了我的药田,请长老明察,还弟子公道。”余吾实在是气不过,开口说道。
说完,连同一旁一脸愤怒的清风躬身作揖,解释道:“长老,我骂他是真,不过那是看不惯他作态,明明是他做错还一副有理的样子,我实在是没法忍不住才失口骂了他,还请长老明鉴。”
说完,和余吾二人再一次躬身,拜请夜幽长老明是非断曲直。
“你们两个贱货,心地如此歹毒,我断不能饶你们。”贾二越听脑门上的青筋越是高鼓,最后竟破口大骂。
清风与余吾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人,一时之间,堂上充斥污言秽语。
“嘭。”一声猛烈的乍响,打断了嘈杂不堪的对骂。
清风几人这才意识到身处何地,连忙低下头畏畏缩缩不敢直视。
“小龙,你去药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夜幽长老盛怒之下踢翻木案,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又吩咐大徒弟小龙前往药田查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师傅。”堂下默然站立的小龙急忙走出来,连忙回道。
夜幽师傅显然暴怒不已,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小龙师兄领命前往药田勘探,此时整个大堂鸦雀无声,上面不断传来夜幽长老粗重的喘息声,清风偷偷的抬眼窥了一眼,不料正好对上夜幽血红的眼眸,当即心里“咯噔”一声,慌忙低下头,心脏跳的十分急促。
“哼。”
上面,夜幽冷哼一声,随即坐在蒲团上,唤道:“李贵,看茶。”
“是,师傅。”
上完茶,李贵也寻了借口着急忙慌的离开大堂。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自始至终清风的心脏都砰砰直跳,十分急促。满头的大汗哗啦啦的坠落到地上,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
清风偷瞄余吾,发现他也好不了哪儿去。反而是那个贾二,一脸的淡然悠闲,估计是有什么依靠,这让清风面色一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上面闭目的夜幽长老。
“怎么,你有话要说?”似有所感,夜幽乍然间睁开眼眸,眸中金光闪烁,瞬间清风升起眼前一个庞然大物苏醒的错觉,让正在窥视的他讶然不已,人常言夜幽长老修为俱失,难道还有隐情不可。
“没有,弟子并没有什么话。”清风立刻回答道。
“哼。”哼完,夜幽再一次闭眸。
“桀桀桀。”贾二在一边怪笑,戏谑的看着他,倒是余吾连连皱眉。
“师傅,弟子回来复命。”不久,一身灰袍的小龙师兄疾步走进大堂。
“如何?”夜幽正襟危坐,威严的声音充斥着大堂。
小龙迈步上前,俯在夜幽耳边耳语,眼睛不时在堂下清风三人身上扫过。
“哦,是嘛,”
夜幽听完平淡说道,但随即双眼骤缩,散发锐利寒意,极其冰冷的发布命令:“把贾二重打五十大板,剥夺甲组二队队长职务。”
“什么!”听完结果清风三人同时大惊,贾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是他被处罚,而清风二人却是吃惊贾二毁坏药草,惩罚未免太轻了吧。
不容他们思考,当即从堂外冲进两人,押解着贾二往外走。
“放开我,长老,我不服,长老!”贾二当即拼命反抗,大喊大叫。
“拖下去。”夜幽长老虎目一瞪,果断而凌厉。
贾二很快被拉下去,顷刻窗外传来了贾二撕心裂肺的叫苦声。
“这惩处也太轻了吧。”清风在堂下小声嘀咕道。
“嗯?你还要如何。”二人虽然有些距离,但清风的话却是传到了夜幽长老的耳里,不免有些不悦。
在他看来,贾二已经收到了处罚,而这清风这般得理不饶人实在是有些过分,说话语气不免带着严厉的口吻。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