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银城府,一路花费半个月时间,从高空向下看去,金十九给曹遥讲解路过的各个城府,那条矿山是铜,哪条矿脉是锰,银城府是金国下属最大的城府之一。
“若不是遇见你,我以为自己会老死在铁城府。”金十九说起正经事,也带着一股情话的味道,“我爷爷和父亲都去世早,我们这一脉就越来越衰落,到我这里便只剩下一个铁城府,以为以后子子孙孙都活在那种地方,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金菜刀先下地,在地上放了一把高凳,金十九才一点点踩着凳子从巨鹰下来,曹遥看向四周一堆迎接的士兵家丁,不好让金十九失了颜面,也一步一步从高凳走下来。
金十九兴奋的抓住曹遥的手,给曹遥一一介绍,曹遥还见到铁城府那位金主事,金主事依然雍容端庄,金十九的书童还是贼头贼脑,金菜刀将那高凳收在戒指中也跟上金十九的脚步。
一行人刚要走,便看见天空过来一个巨大阴影,金十九摆手让众士兵退下,巨鹰还未停下,白斩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白斩脸色发白,发型也被风吹的十分豪迈,张嘴说话也有些带风,白斩笑着“曹遥,我终于追上你了。”
曹遥将丘山众妖给的斗篷递给白斩,白斩赶紧围了起来,斗篷有些短,刚到白斩的膝盖,白斩好像被风吹傻了,看着曹遥一直嘿嘿笑。
金十九在自己府邸中隔出一个小院给曹遥,院子又单独做了一个向外出的大门,白斩直接和曹遥挤在一起,一边流鼻涕一边骂金十九坏痞子,让他在外面吹风。
“是我让的,”曹遥道“你怎么舍得你的柔柔了,她离了你可是会死的。”
“不会的,我让她要么跟我走,要么把我在铁城府的财产都给她,她就留在铁城府了,况且,你不是说过吗,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没遇见我之前,柔柔也过的挺好的。”白斩裹了好几层被子,就算真气也不能使他暖和。
“你不是讨厌金十九嘛,为什么还追来?你的那些好兄弟呢?”
“是啊,我怕你被他骗,”白斩道“他坏心眼太多,我怕你吃亏上当,那些都是酒肉朋友,散了也就散了。”
曹遥实在不理解白斩,前些日子还说着郎情妾意,生死与共,现在怎么就看的这么淡淡然了?
不一会儿,金十九的书童金枕头就来传话,“曹遥姑娘,我家老爷在外面接待商户,菜刀大哥也跟着应酬各个仙府修士,老爷问你能不能帮忙,接待一些散修。”
曹遥问了金枕头散修的情况,想来也能应付一二,当初路上就答应金十九。金十九说自家这一脉人稀少,所有堂兄弟姐妹加在一起也就七人,自己是这一脉中最大的,那几个都还是小孩子。
金主事见曹遥过来,眼神中欢喜得紧,将三位散修一一为曹遥介绍,曹遥已经听金枕头说过一遍,介绍曹遥的时候,便说曹遥是金十九的朋友,金主事小声对曹遥道“你可算来了,后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得去后院看着。”
三位散修就是银城府散修的代表,散修不同于仙府,都是自己修炼,生活自由不受拘束,但资源有限,往往能够大成者很少。
红长老道“那些仙府资源丰富,我们散修不易,东西只是表达一点心意,所以东西好坏府主也别挑我们。”
曹遥接过盒子,用手一摸,盒子是普通的木盒,将真气透过盒子,便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一株仙草。
“红长老说的哪里话,府主今日宴请,你们能来就够了,这就已经表示支持我们府主,还带着东西就太见外了。”曹遥将东西收好,开始与三位长老唠家常。
黄长老道“我们来之前就知道那些仙府不屑与我们一起,便特意错开,没想到府主还专门派人接待我们,真是给你们添麻烦。”
曹遥道“黄长老说这话就见外了,来者都是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过确实那头人满为患,”曹遥指着金菜刀处,每一桌都挤挤巴巴的坐了好些人,“咱们几个就在这里听听小曲,看看戏,就当包了个雅间!”
蓝长老拍手道好,“雅间,真是雅间,那帮仙府的肯定想不到咱们是这待遇,哈哈!”
红黄蓝中只有红长老是三阶修士,其余两人是二阶修士,凭借自身修的这样,也是不容易,曹遥想着给三位长老点职权,红长老委婉拒绝,“散修图的就是自由,有句话说是,想要带上王冠,就要承受王冠的重量,我自由散漫惯了。”
这才是真正的追求自由,曹遥将那颗仙草的价值估计一番,让金枕头包了三盒一样的丹药给三位长老,散修不易,不如结个善缘。
黄长老捧着丹药笑的开心,临走时一直让曹遥去散修的市场溜达溜达,还给了曹遥一副银城府的地图,将散修聚集的地方画出小圈圈。
刚刚送走散修,曹遥又被金主事拉着去整理后院,原来各家送礼太多,来往宾客也多,宴席一波接着一波,后厨都忙乱了。
曹遥帮着桃子阿姨整理过丘山库房,便让金主事去管厨房,自己来替金十九整理库房,每家送的东西都标清楚,商户的礼品放在一起,仙府的礼品又另放,按照级别一次排序,同一级别中按照礼品类型排放。
宴会开了多久,曹遥就整理多久,回到小院后已经累得虚脱。
白斩一边给曹遥捏肩捶背,一边抱怨曹遥将他自己留下,说着手下使劲,曹遥觉得骨头都被捏断了,回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