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张开翅膀飞翔于这个世界,却被这世间不可抗拒之力折断了。
“阑槛雨,拿酒来!”在一间装饰素雅的小屋中,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醉躺于书桌之上,手边拿着一个早已空了的酒葫芦,醉眼迷离地看着窗外的竹林,不时拿起已经空了的酒壶,向嘴里倒了倒。
此时小屋的门被一个身穿蓝袍的剑眉男子推开了,来人身高八尺,生的英俊,体态略瘦,目有寒霜,虎口留有老茧,一副剑心剑骨相。
看着书桌上男子的醉态,不禁有些无奈。“公子,今日你已经喝的够多了,再喝下去,恐怕是不行。”剑眉男子上前将男子扶起,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就侵入他的鼻子中。“阑槛雨,我的酒呢?”醉态男子拿起了自己的酒葫芦,在剑眉男眼前摇了摇。“看!没声音了,酒壶空了。”
阑槛雨看着自己面前醉酒的男人,却怎么也怒不起来,反而是担心公子,问道:“公子,你还记得今日之事吗?”
“今日之事?不就是喝酒吗?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的。”醉酒男子答道。
说话间,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久风少爷,老爷叫你去中院还有阑槛雨护卫,老爷也叫你一同过去。”女子说道阑槛雨的时候脸偷瞄了他一眼,然后看到阑槛雨正盯着自己时,脸色微红随后便小跑着出去了,经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的往后看了一眼,脸却比刚才更红了,而后便逃走了。
阑槛雨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丫鬟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平时都是很认真的,怎么今天这么冒失呢?“阑槛雨,你觉得琳儿怎么样?”久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股酒气,但神态却比刚才清醒了许多。看阑槛雨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一些别的味道,但随后看到阑槛雨奇怪的的模样,不禁一笑,便向门外走去。走到了远处,见阑槛雨还愣在原地,久风唤了一声:“走了,父亲叫了。”
阑槛雨虽有些不明白久风的意思,但听到久风唤了也就没在想跟了上去。穿过久风所在的庭院,很快就来到一处宽阔的场地,笔直的墙恒上爬满了青苔,墙外有几棵松树冒出头来,看起来已有好些年头了。
随着院门被打开,院中人的视线也聚集了过来。似乎是门槛有点高了,“啪!”只见男子脚一绊,一头栽在了青石地板上,一旁的青袍男子立马将他扶了起来。血随着男子的额头流了下来。正坐在院中的中年人,看到男子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随后表情严肃了起来,问道:“久风,今日你又喝了多少酒,竟连此等家族大事都忘于脑后。”
摔倒的男子自然是久风,而扶他起来的则是一直跟在身后的阑槛雨。才刚从地上爬起来,久风就听到了来自父亲的训斥,头本来有些晕,但被父亲的声音震醒了。“父亲,孩儿今日并没喝多少,也就一壶。”说道这句话时,阑槛雨的眉头皱了皱,公子又在撒谎了。
“哼!”中年人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训斥,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久风虽爱酒,但对于自己的婚宴大事,也不可马虎,需谨慎对待呀!琳儿,快去药房拿些药来给公子敷上。”说话的是久风的叔父,体态微胖,面态祥和。对于自己的这个侄子可是又爱又恨,看到这个样子不免出声调节。
琳儿应了一声后,就快步的向着院门走去,经过久风和阑槛雨身边时,头微低,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在场的众人都是久经风霜的老人了,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知丫头的心思,想来阑槛雨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在心中对阑槛雨和琳儿已有了一番打算。
“你还是太惯着这小子了,这次我看他可不止喝了一壶酒。”久风的父亲久翰展有些责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久属望。
久风开口了:“叔父说得对,久风的确有些过了,请父亲饶恕。”既然有阶梯下了,自然是顺着叔父的意思给父亲脸上留点面子,也给自己以后再犯做打算。“摆了!这是你的婚事,你自己多用点心即可。”久翰展摆了摆手。久风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了下来,久翰展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自然是心疼,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阑槛雨看着院子里的气氛缓了下来,心中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琳儿此时已经拿着药来久风的跟前,在阑槛雨的注视下,脸色通红的完成了为久风敷药这一壮举。在这个过程中,久风甚至隔着手都能感觉到这个丫头的心跳声。可惜,久风知道,阑槛雨对于男女之情完全就是一块木头,你不对他说清楚的话,他永远也不会懂的你的意思的。
家族大会经过这一场闹剧后,也开始平稳的进行起来。在场的众人都是久风的叔父,伯父之类的人,辈分都是自己父亲的那一辈,所以对于自己的婚事,久风基本没有插话的份,就被隔绝在外了。
不过对于久风来说,虽然有些抗拒,但听到和自己结婚的对象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实际上也没什么可以说的。自己的家族经营酿酒行业已经快四代人了,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也是前几代和自己父亲这一代努力的结果。
所以久风的结婚对象自然也不出意外,在两家人刻意的撮合下,久风从小就和夜舞儿认识了,她家也是一个酿酒世家,两家的结合,对于任何一家来说都是好事,所以就自然被定了下来。
那个曾经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就要和我结婚了。久风摇了摇头,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