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府,
久翰展突然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听着雨声,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全是汗。他做了起来,点着了烛灯,看着屋门,深吸了几口气,拿起了床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可是越看越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打开了屋门,看着还在下的大雨,沉思了起来。
琳儿此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旁边的侍女都已经睡了,时不时还说出几句梦话。琳儿看着房梁,想着今日阑槛雨在花园说的话,自己就那样走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愿意?会不会跟久风公子说,叫老爷取消这么亲事,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琳儿就哭了起来,可是她不敢哭大声,只得用被褥蒙住自己的头,躲在里面小声抽泣。
林府,
韩溪冷站在屋外,背着手看着这个雨夜,在夜幕的笼罩下,总有见不得人的事由人在做,总有想不到的事也由人在想,千算万算,算的即是人心。可是人心难算,人的七情六欲,又岂是那么容易说的清的。久风、阑槛雨这仇总是要报的,君子报仇不在十年之间,在的是分分秒秒,走一步,活一步,错一步,下方都是那无边深涯,你我两人皆是如此,这事天定,不可为,人事,不可逆。
醉仙阁,
店门微开,一群黑衣人进入后,一双眼睛出现在了那门缝之中,在观察片刻后,那门又关上了。
大雨之中,阑槛雨的箬笠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吹掉了,久风也不知去哪里了。只见阑槛雨看着夜府,握紧了拳头。此时夜府已经醒了,雨也快停了,各处都加强了把守,每个人手上都握上了一根棍棒,灯笼更是随处可见,尽管微弱,却照亮了黎明前这篇黑暗,刚才和久风出来已经是相当不易,现在若要再闯,更是难上加难。
阑槛雨回忆起了和久风一起走过的路,每一处有几道门,门内又通往何处,这些东西慢慢在阑槛雨脑中混合、拼接,很快一条线路就出现在了他的脑中,只是这次进去,必定是要沾些血了。
此时夜府内院夜景天的住处,陈护卫半跪在地下,夜景天点燃了油灯。陈护卫道:“老爷,今夜这贼人抓不了!”夜景天听闻,心中已是有了猜测,道:“这贼莫非不是武艺高强,使得陈护卫无从下手?”陈护卫答:“武艺高强是否高强,属下不与其过过招不知,只是这贼人与夜舞儿姑娘定是有些联系的,属下从巡逻仆人那里得知,他在巡逻时,突然就不知道发生什么,醒来时便已经睡在那西角门之处了,从这里判断那贼人应是算准了巡逻的时间,在合适的时间里将他打晕,为什么要打晕呢?以那个人的身手是不用打晕此人的,可是他动手了,所以说明贼人不只有一个,但是只有那个人才能爬过夜府外墙。”
夜景天点了点头。“而后就是另外两个仆从,他们说是在外院的西院拐角处被打晕的,这次他们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但还没看清就被打晕了。由此可见此人身手极快,但是他为什么会走这么容易被发现的正道呢?这里更加证实了他不是一个人,而另一个极可能不会武功,但是为什么会带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呢?这里属下就不知道了,而后属下来到了舞儿小姐的卧房庭院内,见到挂花树下的土被人动过。”
“什么!”夜景天一听到这里突然大惊失色,看到夜景天的神情,陈护卫连忙说道:“老爷放心,只是上面的一层土被挖掉了,并没有掩盖的痕迹,想来土下之物还在。”夜景天听到这里,心才放了下来,陈护卫是知道那里面埋着什么,他跟随老爷已经二十余年,小姐出生那时,他就在了,所以夜景天也是对他极为放心,把府内所有护院都归他调遣,而他也从未让夜景天失望。
陈护卫继续说道:“我立即冲到了小姐房前,看到地上的水迹,大惊,正准备破门而入,小姐却开门了,我看到小姐手中有泥污,身上也有水迹,耳上有一丝血迹,而小姐的解释又破绽百出,所以我判断贼人正在小姐房中,小姐解释道那泥坑是她自己挖的,可是小姐的指缝里却是很干净,所以属下也就没有再搜了。”
夜景天听完后,就叫陈护卫退下了,在他的心中两个人的轮廓已经出来了,还有一点也能证明就是这两个人。
雨已经停了,湿冷的空气吸进腹腔,冷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陈护卫从夜景天的房中退了出来,看着还是黑的夜色,觉得今晚的闹剧也应结束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陈护卫摸了摸衣袖,随后只见阵阵白色蒸汽从他衣服中升起,不到片刻的时间,那本来已经潮湿的衣物竟已经干了。
陈护卫抖了抖筋骨,向着一处宅院走去了,走到半道,他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在他的肩膀多出了一滴水痕,刚才自己明明已经将全身的水汽蒸发,这雨也早就停了,而自己一直都是走在甬道的中间,并没有走到屋檐之下过,那么这滴水是哪来的?
阑槛雨看着脚下的不断巡逻的夜府仆从,在确认他们没有察觉后。他看向了一处离他所在墙恒有十米远的屋檐,双脚蓄力,目光如豹,一蹬,整个人瞬间飞起,眨眼间,阑槛雨就已经到了那屋檐之上。
就在阑槛雨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风声。阑槛雨出于本能向前一躲,随后身形一转,看到了背后的来人。“阑护卫,那日我们见过,还记得我吗?”那人轻立于瓦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