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还没开口说话,云裳就先接了左妈妈的话,问道:“你说我要杀人灭口?”
“夫人做了这样的事,可不是要灭口吗?”左妈妈恨恨地说道。
媚儿也跟着帮腔:“母亲,你一定要为我跟我的孩子做主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胆敢害我们宋家的人。”刘氏一边看云裳,一边说道。
“那我倒是有问题要问左妈妈了,”云裳不慌不忙地问道,“从你进来,那个妾室就躺在了地上,她口口声声地告诉你她的孩子被害了,被人杀了,这不假吧?”
左妈妈说道:“自然是真的,我看到媚姨娘的惨状,想要通知夫人,不想侯爵夫人真的狠心啊,竟也要杀了我。”
“恩,”云裳点点头,“那么我的问题来了,那妾室就只告诉你她的孩子被人害了,被人杀了,但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怎么被杀的。为何你一进来就说是我逼着她喝下带了毒的参汤?”
左妈妈有些心虚:“我、我就是猜的。”
“你可真会猜啊。”云裳呵呵一笑,“那让我也来猜一猜,你应该是早就埋伏在了院子外面,等着那贱妾喝下参汤,算计着时间,知道就算大罗神仙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这才冲进来,想把事情都推在我女儿头上,来个渔翁得利吧。”
“你怎么会知道那参汤有问题,还能知道那参汤能害了孩子?我再猜猜,那参汤里的毒药只怕跟你脱不开关系吧。”
“对了,这参汤原本是贱妾端来给我女儿喝的,让我来猜一猜,你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让那贱妾给我女儿灌下,出事之后,全部都推到那贱妾身上。结果没想到我来了,参汤被贱妾喝下去了,你就干脆将计就计,把这一切推到我女儿身上。”
“我不知道你背后站了谁,不过我猜了猜,应该是府里一位姓甄的姨娘吧?”
随着云裳说的话越多,左妈妈的脸上越是惨白,等云裳将姓甄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后背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太可怕了,这人太可怕了,这些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好像全部都知道似的?
说完了这些,云裳看向神色惊疑不定的媚儿,“参汤是你端来的,喝下之后,也是你口口声声语气笃定地说孩子没了,只怕这参汤里到底加了什么,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参汤是你们准备的,对,是你们准备的,”媚儿一边大声否认着,一边想尽办法把问题推到沈思娴跟云裳的身上,“你们准备了毒参汤,逼着我喝下,是你们仗势欺人。”
说着说着,媚儿跟自己都相信了似的,她又哭着求刘氏,“母亲,母亲,那参汤不是我准备的,若是我准备的,我怎么可能喝下参汤?是沈家的人,他们仗着自己侯爵的身份,就这般地欺辱我……”
云裳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参汤到底是谁准备的?里面的毒药是谁去采购的?在哪家药店采购的?这些问题,稍微调查就知道了,你真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媚儿的脸顿时有些发白,但她知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自己不能认输,于是更加卖力地说道:“母亲,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千万不要被某些人骗了,她们沈家势力庞大,随便去安排一下,就能让人污蔑我啊。”
左妈妈眼见着刘氏因为媚儿的话,脸色下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补充说道:“夫人,从侯爵夫人一来,她就咄咄逼人,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就算我们是伯爵府,比不上她侯爵府,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比起媚儿的话,左妈妈的话,才是真正地踩在了刘氏的敏感生死线上。
“这是我宋家的事,看谁敢管!”刘氏怒火冲冲地说道。
“伯爵娘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云裳冷笑说道,“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这两个贱婢,必须得死。”
刘氏从来没想到云裳敢这样对她说话:“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若你不给我女儿一个公道,我就亲自去求见皇后娘娘,告你宋家宠妾灭妻、家风不正;告你刘氏,目无王法,小小的伯爵娘子,见到我这边侯爵夫人,不请安不跪拜。我倒要看看你家那位好女儿,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刘氏被云裳的话,给震住了。
云裳说的那两条,随便一条,都能要了她的命。
而且若是宠妾灭妻的事被定下来,还极有可能连累到她宫中的女儿,毕竟那女儿位分自高,相对于皇后娘娘来说,也是妾。
“你女儿可是嫁到我们家的,我们家不好了,她也好不了。”刘氏还想挣扎挣扎。
“那我就跟皇后娘娘求个人情,相信她会感念我的功劳,让我女儿平平安安。”
“你家老侯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两家姻亲,牵扯的关系太复杂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刘氏不相信云裳敢如此不管不顾。
“你可以试试赌一把,赌我敢不敢。”云裳冷笑着看着刘氏,“只是你要想清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出门就去皇宫,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家如今发展势头正好,皇宫里的女儿又受宠,但正因为受宠,跟皇后娘娘的关系就非常微妙,刘氏思来想去,到底是不敢赌。
“呵呵。”干笑两声,刘氏就想说点话先缓和缓和,“这、这、这都是误会,误会……”
听到刘氏这明显是让步的话,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