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叫爷爷也没用。”上华夙扭身搂着小梨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小梨当即狂笑不已,用手肘戳了下上华夙的肚子,说道:“你也太霸道了吧!”
“就是。”车外传来了展翼附和的声音,听得出他很郁闷。
“展翼,你要是想回椽州就趁着天还亮赶紧走。”
上华夙不耐烦的对着窗外吼了一声,展翼的身影旋即消失在了车外。
“他真走啦?”小梨透过窗户东张西望,完全想不到展翼会这么听话,毕竟平时他最好与上华夙斗嘴。
“估计你这两日都看不到他了。”上华夙斟了一杯水递给小梨。
小梨接过来一口气喝光,忽而咧开嘴笑道:“感觉展翼呆呆的。”
“嗯?你居然猜到了他的外号。”
“真的呀?那你快说来听听。”
上华夙喝了杯水,在小梨的催促下,才说道:“他自小就被称为‘呆头鹅’,都城里名气大的很。”
“哈哈,真形象。”小梨大笑,“不过他虽然傻里傻气的,但对你很忠心。”
上华夙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举起水杯一饮而下。
小梨将杯子送到上华夙面前,想再讨杯水,却恰好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这个真的那么贵吗?”小梨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越看越喜欢。
“不是西坞商埠最贵的首饰,只是西坞商埠最贵的镯子。”
“啊?”小梨膛目结舌,连忙脱下,放在了上华夙面前,“太贵了,我可不能要。”
上华夙嗤笑,垂眸看了眼镯子,“放心吧,这只是赝品。”
“赝品?”小梨更为震惊,“这赝品做得都可以假乱真了,好精湛的技艺。”
“嗯。”上华夙点头,却又不以为意的说道:“因为真品已经被我打碎了,所以赝品就是真品。”
小梨一时气结,追问道:“那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华夙不耐烦的拿起镯子,强硬的套在了小梨的手腕上,“唠唠叨叨的作甚,让你戴你就戴好了,再摘下来,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去。”
“你就是把我扔海里我也不能要啊,太贵重了。”小梨苦着脸又摘了下来,还给了上华夙。
上华夙垂眸看了一眼镯子,旋即伸出手拿了起来,顺着车窗便扔了出去。
“哎,别......”小梨慌忙起身阻拦,可惜却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一黑影消失在视线中。
小梨愤怒的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上华夙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说扔就扔啊!”说着她便喊停了马车,准备下去寻找。
“回来。”上华夙冷嘁一声,摊开手掌,掌心正是小梨以为扔出去的镯子。
小梨急忙去到他身前,伸手去拿镯子,可上华夙却忽然收紧手掌,牵住小梨的手,仔细的再度为其戴好,嘴里还“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若再敢摘下来,爷就真的扔了。”
小梨撅起了嘴,却真的没敢再摘,舍不得是真的,何况她本就喜欢这只镯子。
上华夙拿起小梨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用你自己的......”小梨伸手阻止,却见上华夙的杯子已然不翼而飞。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瞬间明白了他刚才扔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她心疼的看着上华夙手中的杯子,“这个杯子价格也不菲吧!”
“嗯,廖北雁亲手题词的孤品。”
“廖北雁......那个文学大师。”后知后觉的小梨拍了下桌子,扭头看向窗外东张西望,脸上浮现起悔意。
上华夙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旋即一挥手,将另外那只杯子也扔了出去。
“上华夙别扔......”小梨伸手去接,可惜为时晚矣,只见杯子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梨拍案而起,走到上华夙身边,挽袖作势要去揍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王八蛋,那么贵的东西,你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哈哈哈,一枝花你居然是个财迷!”上华夙抓住她的双手手腕,笑得合不拢嘴,“一枝花你生气的时候,好好笑啊!”
小梨恨得直磨牙,想当初她在安家为了活下来,舍不得吃穿,十四年的月银和变卖东西的钱,她一文一厘都没舍得花过。
上华夙抱住小梨,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好了好了不闹了,爷带你吃好吃的去,你消消气。”
小梨挣扎的起身,可才仰起头,她的鼻子,便不经意的碰到了上华夙的鼻尖。
正值秋日最高时,温度也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他们打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些薄汗。彼时鼻尖带着些湿润的凉意,相互碰撞之间,也在两人心里留下样同样的涟漪,令他们怔愣得不知所措。
上华夙垂眸看向小梨的朱唇,心里莫名的燃起一抹火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蠢蠢欲动。他不自觉的抿了下唇,眼神越发迷离。
“怡然居到了。”
正在此时,车外突然传来了段三的冷言冷语,也让车内的两人一瞬间恢复了神志。
“呵呵。”上华夙望着小梨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他居高临下的睨视她,嘴角泛起玩味,“一枝花,你差点让爷失控了。”
小梨羞愧的坐起身,莫名的觉得委屈,上华夙刚刚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很下贱,好像是她主动勾引了他一般。
“一枝花,你又想什么呢,还不赶快出来。”
小梨循声望去,便见上华夙已经下了马车,对其伸出一只手,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