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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要是有啥需要大伯的,大伯肯定头拱地也给你办,或者你有啥要求就提出来,大伯都答应。”陈志忠抬起头,殷切的看着陈果儿道:“能不能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叫它过去?”
陈果儿这时候才明白,陈志忠这是登门致歉来了。
一时间陈果儿的心也有些软了,诚然之前卢氏的迫害,陈杏儿的用心险恶,以及陈老爷子的不闻不问都是为了陈志忠。
陈果儿心中是有怨气的。
但这些并不是陈志忠做的。
事情因他而起,却又与他无关,陈果儿也没想把这事算在陈志忠的头上,否则当初在军营的时候也不会跟他相认。
“大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往后好好的咱们还是一家人。”陈果儿很大度的道。
陈志忠欣慰的点点头,“说到底还是大伯亏欠了你,杏儿得到那个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怪不得任何人……”
陈果儿暗自点头,陈志忠还是很明白是非的,至少他能说出这些话来,就代表他跟卢氏不是一路人,值得陈果儿把他当家人。
事情说开了之后,陈志忠又说了金兵递了降表,赵九进京述职的事。
这事赵九并没有叮嘱他告诉陈果儿,但陈志忠却明白赵九之所以把行程告诉了他,就是想让他给陈果儿传话。
否则以陈志忠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知道这等军机的。
“九爷说至多一个月既能返回。”陈志忠道。
陈果儿抿了抿嘴唇,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怎样。
两人又说了些话,大体是分开这些日子的事,陈志忠还说了前沿打仗的事。
那天陈果儿离开之后,第二天就开战了,赵九身先士卒,亲自挂帅上阵,金兵被杀的溃不成军。
“大伯那些日子也忙坏了吧?”陈果儿道。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事,但是她前世的时候支援过灾区,那种情况下伤员肯定多如牛毛。
军营里虽然不止陈志忠一个军医,但想必也忙的不可开交。
陈志忠点点头,说还好,“打仗就是这样的,上了战场就等于把命交给了老天爷,刀剑无眼,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这些年他跟着赵九经历了无数场战役,虽说不需要陈志忠上阵杀敌,可伤员们都要送到他这里来,对于战事的残酷他比谁都要了解。
从最开始的胆战心惊,无法接受,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些将士们浴血奋战,都是为了保卫他们这些百姓不受战乱之苦,陈志忠从心里敬佩他们。
“还有个事。”陈志忠似乎才想起来,“上次的奸细是九爷身边的近侍,叫张水生的,这事你知道吧?”
陈果儿点头,事发当时她还在军营,这事她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赵九跟她赌气,故而陈果儿并不知道详情,就问陈志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后来听六郎说的。”陈志忠道:“你去郭屯那天,九爷用了个小计策把张水生抓住,后来审讯出你来的那天遭遇伏击,也是他给金兵报的信。”
陈果儿也想起来那天在鹰嘴崖遇险的事,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都用黑纱蒙面,绝不是一盘散沙,衣着杂乱不一的胡子能比的。
而且后来老刘也跟陈果儿说了,他挑开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纱,看对方的容貌跟他们不一样,有点异域人的模样。
“知道九爷病了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张水生又是近侍,他知道了六子要去接你,才安排了人在半路截杀。”陈志忠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被他成功了,九爷危在旦夕,金兵就可以趁此机会发起进攻。”
虎符在赵九的手里,只有他才能号令三军。若是他有个意外,将士们没有主心骨,军心动摇。
这时候再有外敌发起进攻,可真是内忧外患了。
当然镇北王也能号令三军,但是他并不在府城,而是去了京城,就算快马加鞭也来不及。等他接到信赶回来,那时候整个辽南府怕是都已经被金兵占领了。
所以陈果儿不光救了赵九的命,更是救了辽南府这一方百姓的命,甚至保住了大魏的江山。
辽南府是大魏的北大门,若是这里被突破,金军就可一路南下,直逼京城。
陈志忠说到这里,仿佛也才感觉到陈果儿立了多大功,也跟着与有荣焉。
难怪九爷对陈果儿好。
因为她值得。
陈果儿也感觉到后怕,倒不完全是因为自己遭到了伏击,而是赵九身边有这样的奸细,实在太危险了。
被信任的人出卖是最可怕的。
人往往会灯下黑,也难怪一直没有怀疑过张水生。
好在这颗毒草总算拔除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这时候卢氏和万氏也回来了。
陈志忠告辞,带着卢氏和万氏回去了。
眨眼间又是几天过去,一天比一天暖和,土地也快要开化了。
“瞅这样要不了十来天就能动工了。”陈志义道。
动土开化就可以盖房子和农场了,这些日子陈志义东奔西走,该请的木工和瓦匠都请了不少,木料和石料也都准备的很充足。
“可不咋地,以前俺做梦都没想到还能有今天。”李氏很是感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谁说不是呐。”陈志义笑道,他也有这种感觉,随即又道:“到时候你就得辛苦点了,做这老些人的饭可不轻松。”
李氏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