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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来到前面,刚好又有一碗麻辣烫做好了,孙毓秀的随从过去就要拿走。
“刘婶,不准给他。”陈果儿道。
刘婶正是负责麻辣烫摊位的妇人,见陈果儿发了话,果然不敢再把东西交给对方。
随从想硬抢,仙客来的伙计们有了陈果儿的吩咐,呼啦一下子围过去,把几个随从围在当中。只等着陈果儿一句话,就把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痛揍一顿。
刚才伙计们也都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光是老铺子的伙计就有十几个,还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孙毓秀带来的随从只有四人,自然是不敢硬拼的,都求助的看向孙毓秀。
“我看谁敢。”孙毓秀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
陈果儿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波流过处略过一抹寒芒,孙毓秀愣是打了个冷战。
陈果儿亲自走过去摊位跟前,转向四周围观的众人,“这是谁的,请过来拿走。”
人群里一阵寂静,这是公然跟孙亭长的千金作对了,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然而很快的就有人想到陈果儿家背靠着镇北王,比起小小的亭长,镇北王的势力更大。
立即有人站出来说是他的,将麻辣烫拿走了。
不大会又有别的小吃也纷纷好了,有陈果儿在,孙毓秀的随从也都被仙客来的伙计们挡着,吃饭的众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取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孙毓秀气的脸色铁青,怒视着陈果儿,“你打定主意跟本小姐作对是不是?”
陈果儿睨了她一眼,“孙小姐还真是能颠倒黑白,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用我再说一遍吗?”
孙毓秀气鼓鼓的,她并不是真的想抢那些人的食物,只是想逼陈果儿出来。陈果儿倒是出来了,却让她颜面扫地,孙毓秀越想越气。
“把所有人都赶走,本小姐今天包下这里了。”孙毓秀气哼哼的,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陈果儿连看都没看一眼,拒绝的毫不犹豫,“不行。”
“为什么?”孙毓秀气急,陈果儿连看都没看银票一眼就说不行,太不给她面子了。
陈果儿哼了声,“这点银子也想包下仙客来?拿五千两来。”
实际上当然不需要这么多,陈果儿故意狮子大开口,就是想灭了孙毓秀的气焰。而且也想赶紧打发走孙毓秀,不然她总这么闹腾,买卖都没法做了。
“你漫天要价,我要告……”孙毓秀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陈果儿打断了。
“你随便告,铺子是我的,我乐意要多少就要多少。”陈果儿眼梢微挑,“拿不出银子就别吹牛。”
四周响起一阵哄堂大笑,还有人在当中叫好。
刚才有不少人买了东西都被孙毓秀半路拦截,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不过是不敢发作罢了。
此刻陈果儿等于给大家伙出了一口恶气。
孙毓秀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不光是憋气,更是丢人,怒极之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顷刻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各种食物夹杂着碗盘的碎片,迸溅的到处都是。
“我们走。”孙毓秀一转身,招呼随从离开,陈果儿出声叫住了她。
“等等。”陈果儿道:“你打坏了我的碗盘,要照价赔偿,李掌柜,算算孙小姐该赔多少银子。”
孙毓秀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更是气急败坏,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本小姐就不赔,你能怎么样?”
她就不信陈果儿还敢让人打她。
陈果儿冷笑一声,朝李二狗一扭头,“写状子,状告孙小姐唆使下人仗势欺人、当众闹事、蓄意损坏他人财物。”
李二狗应了声是,又担心的偷偷看向陈果儿,真的要写?
孙毓秀是孙亭长的千金,告到她爹跟前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却见陈果儿微微点头。
李二狗赶紧去拿纸笔。
孙毓秀这时候也看出来陈果儿是来真的,更是怒不可遏,“你敢,你忘了我爹是谁吗?你告了也白告。”
孙亭长爱孙毓秀如至宝,才不会向着外人。
“你爹是谁都没关系,要是锦阳镇衙门不受理,我就告到县衙门去,再不行就告到府衙。”陈果儿轻笑道:“到时候怕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还要加上孙亭长包庇爱女,欺上瞒下,为祸百姓的罪名。即使他官职不被撸掉,往后也不好过了。
“你……”孙毓秀紧咬下唇,要真的告到县衙门就坏了。
想起陈果儿刚刚盘下新铺子请客的那天,阳山县县令,以及周边的亭长县令有不少人都来了,还有那个九爷。
当时阳山县县令还当众说过让陈果儿家去县里开铺子,言语间尽是谄媚,当然谁都知道他们并不是看陈果儿家的面子,而是看在那位九爷的面子上。
不管怎样,县令有意通过陈果儿家巴结九爷是事实,他自然会帮着陈果儿他们说话。
孙毓秀虽然跋扈,却并不糊涂,深知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连累到父亲。
“你等着。”孙毓秀忿忿的甩下一两银子,转身带着随从走了。
孙毓秀灰溜溜的走了,还留下了赔偿的银子,简直大快人心。
四周众人都纷纷说陈果儿不畏强权,也有人说陈果儿这是自找麻烦,好言好语的把孙毓秀劝走也就是了。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