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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最终没答应留下来吃饭,理由是没跟家里说,不过承诺以后七郎每天中午都会跟小十三吃饭。拒绝了小十三用马车送他们,陈果儿和七郎走路回到谢家窝铺。
上房,陈老爷子听到陈志义讲了白天王太医他们来的经过,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瞎转悠啥,转的俺都迷糊。”秦氏坐在炕上夹了一眼陈老爷子。
“你知道啥,这下可坏了。”陈老爷子猛的顿住脚步,似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回屋吧,凤芝,你去你大嫂那屋待会。”
这是有话要单独和秦氏说。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陈老爷子才停下脚步。
王太医他是知道的,为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偏他又善于逢迎巴结,在宫中这么多年他认识的官员很多,今天被陈果儿他们赶走,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实在不行就搬家。”陈老爷子转了半晌,最后痛下决心的说道。
一想到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也舍不得,这里已经成了他第二故乡,可是有啥法呐?
“搬?”秦氏抬起三角眼睨着陈老爷子,眼皮一耷拉,“往哪搬?隔你搬呐?”
上房的家底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两银子,搬家可不是小事,折腾房子卖地都需要时间,哪是说搬就能搬的?
“瞅你那样,没囊没气的,还没咋地你就先麻爪了。要搬你自己个搬,俺这老天拔地的,可跟你折腾不起了。”秦氏屁股往后一挪,背对着陈老爷子,“要脑袋俺就给他,看他还咋地。”
他们从内地搬到这里,几乎要离开了大魏,再搬还能搬去哪里?
陈老爷子也是一脸的为难,“你知道王太医是咋回事不?当初……俺怀疑就跟王太医有关。”
秦氏也倒吸了一口气,扭过身子眼角不断抽搐,两只枯树枝般的手来回交握着,“都这老些年了……那要不……你就先躲两天?杏儿这几天就要嫁过去王府了,到时候那王爷能眼瞅着咱不管?”
陈老爷子也回到了炕上,秦氏一句话提醒了他。
如果他们现在搬了家,那跟王府的亲事咋办?
为了陈杏儿能嫁给十三爷,连陈果儿一家子都差点搭进去,决不能在这时候半途而废。
况且就算王太医修书到京城,或者给皇上上折子,这么远的距离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到的。一来一回至少也要几个月甚至大半年的时间,届时陈杏儿早已经进了王府,说不定她也能说动镇北王帮忙。
那就没什么好愁的了。
“不过还是得加着点小心,这些日子俺就不出门了,除了俺别人他也不认得。”陈老爷子总算安了心……
西厢房里,陈果儿一家吃过了晚饭,李氏和陈莲儿在灯下做被子。
陈果儿在一旁逗小黑和小黄,陈志义出去串门子,七郎在灯下用木板练字。
做棉被之前要先做棉套,李氏把背面摊在炕上,几乎铺满了一铺炕。背面上是纱布,将棉花在上面续均匀了,将纱布兜过来把棉花裹住。
李氏和陈莲儿一人一边,将纱布的边缘缝上,这才是棉套。
“果儿,你把当间行两趟。”李氏见陈果儿没事逗狗玩,就招呼她也来帮忙,“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着做被了。”
做好的棉套还要在中间缝上几行,陈果儿缝不好两边的锁边,李氏就叫她缝中间的几行。
女孩子家大了都得会做针线,甚至以后嫁人的嫁妆都要亲手缝制,这一点不分庄户人家还是大户人家。就算皇宫里的公主们也会做针线,差距不过是所用的布料和绣线不同罢了。
“哎。”陈果儿丢下小黑和小黄,也跑过来拿了针线开始缝。
只是陈果儿没耐性,缝了几针就着急了起来。行棉套的针码距离大概在七八厘米左右,最多不超过一分米,陈果儿一针差点缝到一尺以外去,过程中好几次还险些扎了手。
“你这是要一针缝到府城去啊?”李氏看着陈果儿的针码,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向一边抿嘴偷笑的陈莲儿。
同样是两个闺女,咋就差别那么大呐?
陈莲儿好静,性格绵软,跟李氏很像,平时不大爱说话。家里家外的活计一把手,用庄户人家的话讲,炕上地下都拿得起个来。
陈果儿好动,别说是让她一整天安安静静的在炕上做针线活,就算让她光呆着都呆不住。
“府城到不能,咱镇上就差不多。”陈莲儿看着陈果儿的大针码,抿着嘴笑。
“……”陈果儿满脸黑线,她根本就不会做这些好不好?嘟着嘴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陈莲儿,“本来我就没姐手巧嘛,要不我还是不捣乱了吧。”
比起做针线,陈果儿更喜欢逗小黑和小黄玩。做任何事都是要有天赋的,读书是如此,做针线也不例外,至少她对针线没兴趣就肯定做不好。
“不行,女孩子家怎么能不会做针线?”向来很和善的李氏首次变得严厉了起来,“不会做针线将来到婆家会被笑话的,你耐心点,像这样。”
李氏身体力行,手把手的教陈果儿。
“就像这样。”李氏重新把针线给了陈果儿,看着她做。
“哦。”陈果儿接过针线,很认真的穿针引线,没过片刻……
“哎呦。”陈果儿将手拿起来,上面一滴鲜红的血珠钻出来,转头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