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果儿脸上的雪白,那是直接抓了把白面抹到上面,随着她眨眼,不断的有面粉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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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增强效果,陈果儿还用猪血在额头上点了一个大红点,同时用胭脂把嘴唇抹的通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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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还觉得效果不够,干脆捏着鼻子灌了口猪血,让嘴巴和牙齿都沾满了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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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形成了血盆大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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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一说话,还有血珠子顺着嘴角流下来,要不是众人知道这是她化妆的,在这大半夜里看到她这模样,非吓『尿』了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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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长长的水袖,那是把床单扯成两半,同样沾上了猪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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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真厉害。”彩凤兴奋的手舞足蹈,“那么多官兵,至少两三百,就这么吓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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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到现在还激动的无以复加,从来没想过这样也能退敌,尤其看着对方惨败,更是大呼过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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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是负责弹琵琶的,她们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除了要接受武艺的训练之外,各种礼仪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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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过,这是九爷的要求,会的越多,以后能应对的也就越多,作用越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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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更能保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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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之前跟彩凤和灵犀闲聊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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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彩凤跳舞也没问题,她也想亲自上,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弹琵琶。而且她受了重伤,行动虽然没问题,但想做一些肢体动作却很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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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果儿亲自上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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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多亏了哥和元宝的绳索做的结实,才能在最后关头让他们溃不成军,落荒而逃。”陈果儿道,说着笑眯眯的转向了七郎和元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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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对上陈果儿的脸,心头狂跳,赶紧转过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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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欣喜,更不是害羞,而是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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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之前已经见过了她这幅尊容,此刻一见依旧忍不住惊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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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本身也不比陈果儿强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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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和七郎满身的黑,甚至连脸都是黑的,除了眼白和一张嘴雪白的牙齿之外,其余是一水的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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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隐身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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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黑在夜幕里更加不易被察觉,所以夜行衣都是黑『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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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七郎是月白『色』的长衫,元宝是宝蓝『色』的,两人直接把墨汁倒在身上,并且把脸上和手上也都沾上墨汁,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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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让他们俩找一条结实并且足够长的麻绳,用墨汁浸透,连接在废墟上的一根柱子上,另一端连接到斜对街的连记粮铺后院的马棚柱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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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先跟连记粮铺的连掌柜已经打好了招呼,并且在落地的那里铺上了厚厚的稻草,以及被褥,防止陈果儿摔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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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绳的中间,陈果儿又特意用一条比较短的,一端连接在空中的麻绳上面,另一端绑在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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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所有人都看向空中的孔明灯的时候,陈果儿飞快的将麻绳系好,因为麻绳是从高处往低处,所以感觉上就好像是飞起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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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当时也是悬着一颗心,担心麻绳不够结实,也担心七郎和元宝没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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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的担心的多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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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多亏了成掌柜。”陈果儿笑着转向小成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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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是他唱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小成子唱戏唱的这么好,如果他去唱青衣,保准能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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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子挠着脑袋憨憨的笑了笑,“我就是瞎唱,难得姑娘能用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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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被人贩子拐走,卖到戏班子里,在那里的日子久了,每天看着众多师兄们练嗓子,也跟着学了一手好唱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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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一次训练摔断了腿,班主不愿意带着他这个累赘,就把他赶出了戏班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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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他们正好来到锦阳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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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冬天,小成子受了伤,身上衣衫单薄,病倒在了现在的家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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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现在的娘好心把他救了,供他吃喝,又用家里仅有的一点银子给他找郎中抓『药』,才捡回了小成子这条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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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子感激之余,见恩人只有孤身一人,又是孀居,没有子嗣,就说要留下来给老人养老送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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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小成子也孤苦无依,认了老人当娘,从此母子俩相依为命。直到后来又大了点,去了天和茶庄当伙计,再到后来天和茶庄盘给了陈果儿,他又在陈果儿手下干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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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你是没看着,当时你飞下来那样。”七郎摇头,一脸的不敢恭维,“简直太吓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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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和元宝就躲在墙根看着,就算他们知道那是陈果儿,也吓的差点拔腿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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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张大白脸,血盆大口的,一身染血的血衣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得多大的胆子敢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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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哈哈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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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在陈果儿“飞”下去喊了那句,“纳命来”的时候,四周不少连男带女的也跟着喊,那些都是彩凤、老刘、三郎、七郎、李二狗、小橙子和元宝分散在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