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只要回答我,你坚决要杀太后到底是为了修罗宫还是为了我?”
凰荼一脸慎重,他在乎的无异于祈落白这么多年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
“我即是为了修罗宫也是为了你!”祈落白突然认真的思考后说道。
“我懂了!”
“懂什么啦?”胭脂一脸茫然,表示代沟就像一条长河,各在一边,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她完全听不懂,猜不透他的心事。
“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一个踉跄被拉着跑。
“你干嘛?”给她一个反应时间好不好?
胭脂满脸郁闷。
疼死她的了,手腕感觉要折断了。
脸疼的龇牙咧嘴。
“圣君!”背后祈落白的脚步声跟着而来,声音飘远。
“圣殿?来这里干什么?”胭脂大喊道,猛的看到正中间大殿之上寒玉床上流泻出来的棕褐色洒了一地。
“太后?”胭脂怔住了,暂时忘记了挣扎。
此刻,手腕一松,凰荼挺直的腰杆似乎风一吹就会倒地。
那模样,竟生出一抹哀凉的意味。
“母后,从头到尾你真的只当我是杀人武器,你的一颗棋子吗?”偌大的圣殿里,空旷无人,寂静无声。
只有他一缕悲凉哀怨的祈问。
胭脂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他的身边,手伸了伸又缩了回去。
脸上表情相当的纠结。
他此刻的痛苦让这片刻的寂静都变得哀伤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蝶衣,却故意促成她和温子然相恋,让我对她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只要有了怨恨,魔魂的诅咒就会降临到命定之人的身上。”
这个太后真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吗?算计了二十年?
胭脂对着寒玉床上的女子,那是又爱又恨。
俗话说,生母之恩不如养母大。
太后再怎么坏,也是养他二十几年的长辈,说白了,就是他的恩人。
要真动手杀她,叫胭脂也狠不下心肠。
凰荼满脸悲痛欲绝的样子,纠结郁闷在脸上,闻者丧痛,听者伤心。
“唰……”七罪剑抽出时,那绿色光芒晃在凰荼冷酷决绝的脸上。
“不要,凰荼,她是你的母后啊!”胭脂抓住他的手,急急的劝说他,从她嘴里娓娓流出振奋人心的话。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不论她有多大的罪,她都是养你二十几年,倾覆她所有心血的儿子。”
“她当我是儿子吗?”凰荼冷嘲。
胭脂一噎,一时半刻不知如何圆说。
“她只当我是一颗棋子,她报复碧云天报复重阳宫的工具!”凰荼举起了手里的剑。
胭脂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悲愤交加中,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寒玉床上的女子一脸安详,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十恶不赦心机深沉的坏女人。
胭脂心急如焚。
眼睛一瞥,空阔的大殿上,连一把交手的武器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我祈落白已经冲了进来,对着凰荼大喊:“圣君,快,快杀了太后,太后不死,月魔必回诛我修罗宫。”
“圣君,快动手啊!”
此时他的话无疑于火上浇油,将凰荼举棋不定的手给了推波助澜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