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钟歌,你来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你爸那边没说你吗?”
陆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
钟歌把头摇成拨浪鼓,伸出手额前的碎发整理了一下,才无所谓地回答:“得了吧。我家那老爷子,还巴不得我一个假期都别回家,好让他们两个过二人世界。”
“那还不是你一整天二十四小时,都宅在家里。”
陆鸿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既然你不着急回家,那你就留下来帮我吧。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干。”
“嘿嘿,陆老大,能为您服务,小的开心还来不及呢。什么报酬不报酬的,都不重要。”钟歌一笑,脸更大了。
“知道你小子不缺钱,但是我不能让你白干。”
“没事,我是为陆老大服务的。”
钟歌接过陆鸿递过来的药方,开始帮陆鸿配药。
经过了两个人一夜的奋战,钟歌点了三份外卖之后,治疗新型痨病的最终药丸,终于问世了。
陆鸿握着手里的药丸,仿佛看到了梁舞纯真的笑容。那声谢谢你,仿佛就在他的耳畔。
累瘫在沙发上的钟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底布满红血丝:“陆老大,还有啥事,你尽管吩咐我。”
悠鹄春螅陆鸿从卧室里抱出一张法式毛毯,丢给钟歌。钟歌稳稳地接住,又打了个哈欠。
“没事了,都忙完了,你赶紧睡吧。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看到钟歌那么累,陆鸿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说什么呢,咱两谁跟谁?再说了,我不也经常为了打游戏通宵。”
陆鸿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钟歌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两秒后,呼吸声被呼噜声替代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帮钟歌掖好被子,关上灯,临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还是先把药给梁舞妈妈送去吧。
陆鸿在心里暗暗地想,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前往集团的特护室。
还没走到特护室,一阵细碎的哭声,顺着清晨的微风,传到了陆鸿的耳里。
这个努力压抑着的哭声,陆鸿并不陌生。
推开门,泛白的光线均匀地打在角落里的梁舞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陆鸿带来的强光。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渍,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泪水沾湿,黏黏地贴在她的脸上。
陆鸿把顺路买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上前扶起了梁舞。“刚才我去你住的房间找你,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来这里了。看样子,你是整夜都待在特护室吧?我不是找人替你照顾阿姨了吗?护士人呢?”
梁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我让她们回去休息了,我想和我妈妈多呆一会。”
“你怎么还哭了?”陆鸿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捷式纸巾,递给梁舞:“擦擦。”
她抽了抽鼻子,用纸巾细心地擦掉眼角的泪花:“谢谢你,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对了,实验室药材失窃的事情,有进展了吗?昨天那个叫张康的警官,又来找我问话了。”
经过梁舞这么一说,陆鸿才想起,自己最近因为忙着找古枣,药材失窃的事情,液晶被他抛诸脑后了。
“嗯,有了一些进展。”
陆鸿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每次他说谎,就会做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