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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说要深入给赵非观察,陶晚晴很想表示相信,但陆鸿拎着那么长的一根银针,闪闪发光着露着寒意,却让她难以相信了。
陆鸿常常不按常理出牌把我们的陶大校花吓怕了,让她面对陆鸿的时候,不能不谨慎——谨慎之余,还是要谨慎。
总之,她怀疑陆鸿的目的。
王飞也生怕陆鸿搞出什么难以收拾的幺蛾子来,忍不住说道:“小陆啊,你先给我们说说情况吧。”
陆鸿很无奈说道:“王主任,让我抓紧时间速战速决的人是你,怎么拖延时间的又是你呢?你不是说趁赵非父母不在,我们赶紧把事件做完就走人吗?”
陶晚晴闻言大为惊怒:“什么?你们竟然打算悄悄折腾人家赵非……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们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姨丈,陆鸿胡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做傻事?”
“这个么……”王飞搓着手,一脸的尴尬,都是讪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鸿看着怒不可遏的陶晚晴,郁闷说道:“所以我们就很奇怪,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陶晚晴指着陆鸿冷笑:“我不在这里才合你们心意是吧?你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滚蛋?”
陆鸿耸耸肩,说道:“如果你知趣一点,我不介意赞美你几句。”
陶晚晴笑得更冷:“你妄想!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就别想再碰赵非了。”
陆鸿撇嘴说道:“说得好像我要拿赵非怎么样似的,也说得好像你是赵非什么人似的。”
“你……”
“够了你们!”王飞不想两人再做无谓的争端,拿出大主任的威严,阻止两人的吵闹,“我们都一心想弄清楚赵非的昏迷是怎么回事,都希望他能醒过来。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求同存异。你们这样争吵,有什么意义吗?”
陆鸿与陶晚晴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见面就是吵,都有互相看不过眼的地方。
陶晚晴呢,觉得陆鸿装神弄鬼,总是忽悠人;陆鸿呢,觉得陶晚晴傲娇,看不起人。就这样,两人都快成冤家了。
王飞呵斥完,见两人不敢再闹,非常满意自己显露权威的效果,背着手在病房里走了两步,回头对陆鸿说道:“小陆,你说说,你拿针对着人家赵非的脚做什么,我也很好奇的。”
言下之意,陆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是不会认可陆鸿的行为的。
陆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王主任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
说着,看也不看陶晚晴一眼,那意思是说他解释,是看在王飞的面子上,与你陶大校花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陶晚晴那么聪明的人,当然听出陆鸿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给陆鸿丢了好几个白眼。
陆鸿说道:“我之前给赵非把脉,他的脉象,除了有些虚弱外,与心脑血没有多少关系。所以我说诊断不出他是什么原因昏迷不醒。我更多是从生理机能上来判断。这是我先入为主的判断。”
两人知道陆鸿下文还有话,静待他的解释。
“但是我刚才又了别的发现!”陆鸿继续说道,“我翻看赵非的眼睛,发现并不像一般人昏迷的那样黯淡无光呆滞不动,他的眼睛有光泽,在翻动。你们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你别卖关子!”陶晚晴催促说道。
陆鸿侃侃说道:“这意味着他的身体机能是清醒着的,或者说,他能感应到身体外发生了什么,此刻也许甚至能听到我们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就是没有醒过来而已。”
陶晚晴吓了一跳,叫道:“这不就是植物人的状态么!”
陆鸿摇头说道:“又没那么严重。所以我才想给他做更深入的检查呀,以此来证明我的判断。”
“怎么证明,这和你掏银针出来有什么关系?”王飞忙问。
陆鸿直接说道:“我想在他脚上扎几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你们都知道,足部是人体神经末梢最为集中的区域,也最为敏感。按照我们中医的理论,足部是经脉的中枢,可以作用于身体的很多部位,比如肾,还有心脏,乃至大脑。”
“条件发射的试验?”陶晚晴疑问。
“可以这么说。”陆鸿点点头。
陶晚晴嗤笑一声:“这有什么稀奇的,除非人瘫痪了,不然在足部做文章,肯定都有反应的。你能以此说明什么?”
陆鸿悠悠说道:“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
好吧,那表情,简直就是一脸的嫌弃。
陶晚晴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呸陆鸿一脸,她只能强硬说道:“你不说明白,我不会同意你再折腾赵非的。”
“小陆,你还是再解释解释吧。”王飞轻声说道。
陆鸿只好说下去:“我刚才说了,我走进了一个误区,只给赵非的生理机能进行诊断而已。我忘了中医对于昏迷,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心志昏失。”
“心志昏失?什么意思?”两人齐问。
陆鸿反问:“你们都听过失心疯这个事吧?”
“失心疯?”陶晚晴跳了起来,“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人家赵非人还昏迷着呢,哪来失心疯的举动!”
陆鸿没好气说道:“我只是打个比喻,说明一下心志昏失的原理罢了。失心疯就是失去了心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心志昏失的形态有好几种,有的如行尸走肉,靡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