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的说:“它们是瞎的吧,总在这么黑的地方活动,能看个屁呀。”
硬招不行,那就软招,暴力解决不了,那就怀柔。大白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哨子,吱哇吱哇的吹起来,吹了一会那些卵石甲虫果然安静了。
“居然管用,你吹的像杀猪叫,这群甲虫也是傻了。”吴心兴奋的说。
她好奇的探着头看着卵石甲虫,大白一吹吱,它们就向左,一吹哇,它们就向右。吹的他们齐刷刷的跳起舞,然而大白却是一直闭着眼睛。
最后来回吹了几遍后,大白开始变调,他边吹边拿出一个囊袋,囊袋肚子很大,囊口上有个塞子,他一手握着囊袋的颈,大指一探将塞子弹起,吴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也是机灵的,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哨声还在响,而是变成嘘嘘声,那些卵石甲虫听话的排成三排,慢慢的朝着大白爬了过来,吴心看着它们爬上大白的衣袍,本来冷的血更冷了,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甲虫,她已经贪生怕死的坐到大白的头顶上了。
然而卵石甲虫很听话的一个个爬入囊袋中,上万只虫子源源不断的爬,足足半刻中,直到最后一只钻进囊口时,嘘嘘声才听下来。大白将头顶吴心口中含着的塞子拔出来,塞入囊口随意的别在腰上,就撩起下裳找了个角落解决尿急。
“个老子的,吹的我自己都快尿出来了。”大白边尿边说,蹲在他头上的吴心全过程的看着他拿着牛牛尿尿。
大白懊恼的说:“看什么看,看到眼里小心拔不出来。”
“那么小个,谁稀罕。”吴心不屑的说,她久经情场,这样的嫩芽她可看不上。
大白气呼呼的说:“我的小,你自己就是个公的,连个头都没冒,估计是个残腿的,还说我。”
他将下裳放下,理了理衣服说:“还有你,别人的契约兽都是为主人冲锋陷阵的,你倒好,都爬到主子头上去了,躲的比谁都快。”
“主人呀,你好勇猛呀,哪里还用我出手,团伯那么高深莫测的人,都被你一脚劈开了花,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屁,你就给放了吧。”吴心是个会撒娇装傻的人,她立马讨好的说,她算是看明白了,大白这小子觉不简单。
“知道我厉害就行,饿死我了,走去找骨头他们去,她就是了路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大白看了看团伯只剩下白骨和半张脸的尸体,撇撇嘴,迈开脚步继续寻找。
这是一个甲字形的墓道,每个交叉口都会随时开启关闭,所以虞古和大白确实走差了路。
虞古被摇摇晃晃的上下颠簸吵醒,她睁开眼睛,奇怪的打量着驼着她的车子,四周都是空的,只是一个平板的拖车,莫非她死了后就这样被拉着去地府吗?她四周看了一下,没有魏伯阳,心中一痛,或许他飞升成仙了,而她又要经过生死轮回。
她奇怪的看着拉车动物,居然是囚牛,她惊愕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前面一个麻衣的大汉,看装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胡子花白编成两个小辩,卷曲在一起毛毛糙糙,他的手臂上抱着一个大铜钺,这种兵器可砍杀,也可作刑具,如同一个大斧子,斧面刻有复杂的纹饰,铜钺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显然这个穿着麻衣的大汉在族中极有地位。
他的身旁还有两个穿着虎皮的壮汉,手中拿着石剑,他们个子很高,也很魁梧。
虞古爬起身,发现自己没有一点伤,她的自我解释就是,可能死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但是心痛的滋味又怎么解释呢?
“咳,你们好,我们这是去往地府吗?”虞古问。
“嗯?你觉得自己死了吗?”其中一个虎皮大汉回过头来说。他的胡子长了满脸,除了鼻子和眼子,都藏匿在胡丛中,看不出表情。
“我没死吗?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虞古急切的问出这些问题,她的心慢慢的往下沉,难道她杀死了魏伯阳,自己却侥幸被救了吗?
“这里是神明山,至于你怎么来,我们正想问你,你等着接受审问吧,偷渡者。”另一个虎皮大汉回答,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横在额头上,一说话刀疤狰狞的蠕动着。
最前面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一言不发,威严而庄重,一看就是极有身份的。
“这里居然是神明山,那你们是从哪里发现我的,可有看见与我躺在一起的男人,有点老。”虞古比划着魏伯阳乔装后的样子,追问到。
“事实上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旁边没有任何人。”那个一脸胡子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说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要妄断。”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训斥到。
两位大汉不再说话,显然他们的头是麻衣大汉,他的声音醇厚如同打鼓。
“怎么可能,我明明躺在石床上呀。”虞古惊愕,她心灰意冷,心中充满了疑问。
一路都是石子的土道,她是被绑着手脚,仰躺在车板上,大车颠簸的虞古后背疼,她一动不动,平静之后她在想这一切是真还是梦,背部火辣辣的隔得慌,是再真实不过的感受,然而她明明将石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然而现在却是完好无损。
莫非是幻像!
她明明躺在石床之上,那人却说她是从天而降,难道石床下有机关隧道,是可以通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