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石阶九十九层,如同走向地底深处,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漫长的下行,越走心越下沉,越走腿越软,给人造成的心理和身体的双重作用,为祭祀营造了“神圣”和“敬畏”感。

离佳只是一跃而下,她成为族长后,往来这里已经不计其数,但每当经过这个祭坛,离佳都会虔诚的礼拜,她是祭拜在这里死去的冤魂。这里是祝由一族的圣地,或许没有族人会相信这里更是魔鬼的金坛。

她接替了族长之位后,秘密的修炼禁术、提高威望,依然无法撼动四长老的地位,改变族人对四大长老的精神崇拜。

离佳收回思绪,越过祭台继续向内走,长长地甬道墙壁长满了肉瘤,时常涌动几下,还有黏性的液体会积累多了就会点落到地面上,地面软绵绵的,如同踩在棉花上。

祝由族的朝圣地从她有记忆起就是这个样子,无论迁徙到哪里,它都能在四大长老的咒语中,原样移动到新的地方。

她一直秘密的翻越书籍,也不曾找到法门。

她站在四大长老长期修炼的洞府,淡淡的开口:“离佳拜上。”

“进来吧。”腹语声,四长老不开口说话,但通常他的话最多。

祝由族四大长老,大长老东渡善咒,极具话语权,二长老西雾善幻,尤喜美男子,三长老北明善毒,常用女子试毒,四长老南诡善蛊,追随他的孕胎体和崇拜者最多。他们才是祝由族的实际统治者,而他们对外年龄都已经超过200多岁了。真真正正的老不死了。

“四位长老有何吩咐。”离佳恭敬的问话。

其他三人未回答,依然是四长老用腹语回应她:“刚才我们感觉有外人进入族群,我们部下的那个天罗地网发出信号,但是过一会就寻不到闯入者的踪迹了,你辛苦一下派族人去查查是不是。”

四长老看着离佳,紧闭着嘴巴,慈善的脸上眼睛眯眯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寿星样,他中年相,皮肤细腻,头发一丝不苟的竖起,身穿褐色的袍服,领口袖口都绣着精致的暗纹,他简单的装束,身长从不佩戴没有任何武器,他的武器就是他所能控制的人和动物,他下蛊的能力无人察觉,至今无人能抵,他在四人中个子最瘦高,比大长老高出一头。

离佳避免回想起他的舌头,于是她装傻充愣的一直盯着大长老的脸。

大长老个子矮小,与离佳相差不多的个子,紫袍是他的最爱,各式的紫袍他收集了很多,大长老善咒,通常是金口玉言,从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要么其他人都响应,要么其它人都闭嘴,再就倒霉孩子中了咒。

“估计又是动物误入,我这就派人查看一下。”离佳惊觉,原来四大长老已经在森林中布置了天罗地网。

“恩,估计和上次一样,是动物,那些原著民得了怪病都死绝了,除了我们的族人,这个岛哪里还有人烟,你们几个老鬼总是疑神疑鬼,无聊的要死。”三长老北明是个大咧咧的老头,褐发童颜,穿衣方式就如他的人一样,懒散的挂在身上,袒胸露乳的毫不讲究,他也总是斜斜的倚靠在蒲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人,头顶竖起一个小辫,光头亮堂堂的,有一只手常年带着手套,身后还背着一串类似的酒葫芦,葫芦里是各色毒虫蛇蝎泡制的毒酒。

“你个死鬼,说谁老鬼,老娘我貌美着呢,就你一脸的鸡皮疙瘩,看着就恶心,难怪一辈子当童子。”二长老长相最柔美,雌雄莫辨,大多时候说话声音是女声,举止优雅,喜欢穿红衣涂胭脂,他最善幻术,一头青丝散散的拖至脚跟。

但他的确是个真正的男人,在那次开启禁术时,离佳曾亲耳听到他对虞墨表述爱恋时用的是男声。

“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你脸上涂的那色(sai),和猴子屁股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桃姐呢。”三长老好不示弱,斗鸡一样瞪着二长老,一脸的鄙夷。

“你再说一遍,老娘咬不死你。”二长老说着撸袖子挽胳膊,如市井泼妇一样就要冲过去掐三长老。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桃姐,这个“桃姐”来源于一个在门口吃着桃子拉客的窑姐,当年三长老北明年轻时召妓,她曾经拉过三长老,三长老一看那人一扭一摆的像极了二长老,当场就成了个软蛋,这件丑事长被二长老拿出来耻笑三长老,三长老就拿桃姐挤兑他长相如同窑姐。

两个常常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离佳这个段子都听了无数遍了,有一次二长老当重杀死一名族人,还是多嘴的四长老大嘴巴的到处宣扬解释此事,后来族人都知道,西雾忌讳“桃子”,北明忌讳“童子鸡”。

离佳无动于衷,端端正正的立在那,黑袍下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四长老看了大长老一眼急忙阻拦到:“你们在小辈面前没个正经样子,为老不尊的。”

“我真忍不了了,谁老,谁说我老,老娘美的山崩地裂,花见花谢。”他将矛头又对准四长老。

“那是被你的狐臭熏得,天天将”老娘“挂在嘴边,你不老谁老。”三长老不合时宜的紧紧的补充。看着气歪鼻子的老二,得意洋洋的喝着酒葫芦里的酒孟灌一口。

“狐臭,你个老不死,老不休,没心肝,臭八怪,秃头童子鸡,我打不死你,撕不烂你。”二长老这回动真格的了,他一个飞跃跃过四长老,在三长老刚灌了酒的大肚子一个暴拳,打的三长老一口喷出酒来,二长老很优雅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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