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掩盖的浓重的血腥气。

“你能看清是什么?眼珠子都快掉湖里了,站后面点,小心掉下去。”虞古看着杜离佳能蹲在湖面,巴巴的望进水里,于是警告他。

“看不清,这小屁点的湖,又这么臭,应该是个蠢笨的,估计没开智。”杜离佳能高深的说。

“你懂的还不少,在如此浑浊之地栖息的,大抵不会是什么灵物。”虞古着实佩服杜离佳能,小小年纪懂的还不少,他拿出师父的黑羽,在湖面一拨,瞬间变成了一艘船,他率先跳上去。

“我不会水呀,掉下去太臭了。”杜离佳能在岸边转悠着,尴尬的说。

虞古凤眼一瞪说:“你不会水,还要跟着我。”

“没有所谓呀,你把它引过来,我把他杀了。”杜离佳能比划着杀兽的动作,包子一样的脸皱巴在一起,伸着舌头,学着样子。

“不能留你在这里一个人,上来,要不还把你关起来。”这鬼小子眼珠子一转,定是有别的鬼主意。

虞古是个固执的按部就班的人,有一次他在山中修炼,出现一种野兽,形状像一般的野猫,只长着一只眼睛却是三条尾巴,发出的声音好像能赛过一百种动物的鸣叫,翻明鸡啄着它的眼睛,想要吃,这怪猫跳到虞古身上寻求庇护,回来被他带回去饲养,岳阳道长抄录了一本异兽志,经查阅才知道此兽名叫讙,饲养它可以辟凶邪之气,回来被岳阳道长抓来炖了,想来或许这凶邪之没辟好,招致那样的祸患。

“饲养此物可以辟凶邪之气,你烹了它,小心日后招致凶邪。”无眉道长不肯吃,劝告她。

“我身正影直,凶邪岂是个畜生能决定的,人生在世,须臾如白驹过隙,且珍惜此刻的享受和拥有。神农尝百草,我尝百味,食之补之,也算惬意。”岳阳厨艺一流,任何食材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做出灵气来。吃了果真是精神抖擞,颇有功效。

虞古对美味并不痴迷,但至此他就热衷于发现异兽志上的每样物种,他抓一些稀奇古怪之物饲养,有些极难驯服,最终气死、怒死,大多会被岳阳道长做成美味。

他依旧遵循这些习惯,虽然岳阳道长或许不在了,夔山门也终难再回去,但推翻以前的习惯,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措的、恐慌的,这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否定了过去,就等同于否定自己的所做,没有了存在,他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又将会成为什么样子。最大的恐惧来源于灵魂的空虚与没有目标如同走肉。

“比我娘还墨迹,像个女人似的。”杜离桂能身手矫健,哪里像他说的那样惧水,他明明是嫌水臭不想上船。

虞古在他嘴巴上一捏,不再多说,他年龄小,道法不精,然而精神力强于常人,待杜离桂能站定,黑羽与他熟悉,在他的驱动下缓缓向前行驶,如同浮游在湖面,无声无息。

那水底的巨物大抵要将食物拖到水下觅食,所以湖面暂时平静,待它食用完,还会到浅水处迷惑睡死了的人,引他们梦游,拖人下水,直到它有饱腹感。

按其特点,虞古猜测,这水下巨物应是钩蛇。这种蛇,身长二十米以上,尾部有一个锋利的分钩,捕食时于水中用尾巴钩岸上的生物下水食用,它出击的速度极快,还能精准的判断猎物的逃生轨道,招招稳准,百发百种,算无遗漏。

远远看到的人,只看到有人如同着了魔一样倒入水中,于是传说,水下有女水鬼引诱人下水欢好。但没有人真正的见过此物,因为见识到它真面目的人都被“勾”去了生命,无一生还。

张鲁等人的帐篷还燃着烛火,他们还在谋划着如何夺下巴郡。

一位功曹说:“听说西凉的公主号称西凉第一美女,天师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夫人,必定能得到西凉的支持。”

“那西凉第一美女我也有所耳闻,是美人。”一人附和。

“那西凉第一美女虽美,但终是边陲之地的野蛮女,配我们天师,岂不屈尊。”

几位功曹及谋士还在商讨着,张鲁没有说话,他的手有了知觉后,每日都要适当活动,他的手指不规律的敲诈几下桌面。

马超也一直没有说话,他容貌俊逸,在一群人中又年轻有为,脸色严肃。

最后终于有人提到了他,有位功曹说,“马祭酒一表人才,去迎娶那西凉第一美人,岂不妙。”

马超刚要谦虚一下,却被阎圃打断,于是心中郁郁。

“天师,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先渡湖去与西凉的首领商讨一下出兵之事,联姻只是事成的手段,联合功下巴郡才是正事。”阎圃面向张鲁。

他的话极有威望,张鲁点头,于是吩咐道:“渡湖的船只可准备好了吗?先派人查开一下周围的情况。

马超补充说:“天师,这次联合攻打巴郡绝不可走漏消息,严守密秘,避免刘璋等人从中破坏。”他对对中一些生人心存怀疑,本想彻底查验一番,尤其与张玉兰最近走的很近的那个医者,让他妒意恶生,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刘璋到是不必担心,他暴躁无智,昏聩无能,不足为虑,倒是庞羲,也有恶战了。”张卫直言道。

他说出了张鲁等人心中所想,帐篷中陷入了沉默,马超请命出去查看一下船支及物资准备情况。

他有些气恼的出了帐篷,路径张玉兰的牛车时,他停留了片刻,周围的人都已经熟睡了,牛车中很安静,马超走上前,犹豫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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