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肖明的父母,到村子里之后,他们就傻眼了,刚去就是好几天的暴雨,然后他们的谷子因为没有急时收割,一场大雨下来,已经全部掉进土里去了。
家里去年的存粮都被肖明拉到县城里了,今年如果谷子没有收成,将会面临断粮的风险。王春香看着半缸米发愁了,这可是家里唯一的一米了,怎么办,今年吃什么呀
现在再也没有大劳力帮着他们劳动了,王春香觉得极其不习惯,有时候会习惯性地骂,钟芳芳,你这个b婆娘,去干活儿。但骂出来了之后才想起,钟芳芳已经和他儿子离婚了。
家里养的半大的猪好几条,每天的猪食都不少,现在没有人去土里割猪草了,她只有自个儿去了。到了庄稼地,她看到别人家都在挖土,准备来年的耕种,很是有些着急。
再看看,人家家里都已经开始犁田为明年种稻谷作准备了,而自家的田,全都是没有收割的谷草,要想把田里的谷草清理干净,明年再接着耕种,还必须得费大力气不可。
就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好像已经没有那雄心壮志把那繁重的活儿干下来了。
想到这里,王春香一阵心烦意乱,又在自家田埂前骂天骂地好半天,村里的其他人对于王春香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反正那老婆子天天都像神经病似的,好不要去问,不然肯定会被骂的,当作没有看到就好了。
老头子依然是早上出门晚上才来,好像自己办的是国家大事似的,没有了大劳力儿媳妇,老头子又把王春香当成大劳力,反正当耍家,他是当定了。
王春香干了几天的农活儿,累得身体骨头都散架了,到家里还冷锅冷灶的,老头子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春香不但要干地里的活儿,还要煮饭给老头子吃。老头子还非常的穷讲究,衣服要穿得干净,没两天,就脱一大堆衣服让王春香洗。
这天,累了一天的王春香刚刚家,老头子就嚷嚷着王春香没有能急时煮饭,把他给饿着了。
王春香那个气呀,自己累死累活的,而老头子呢,天天优哉游哉的在外面瞎晃悠,他还死歪万恶的,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呀这时候她才体会到,没有他们厌恶的儿媳妇,两老口,连基本生活都困难。
儿媳妇这八年来包揽了肖家全部地里的活儿,所以王春香也耍懒了,再让她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在田地里拼死拼活的干,已经办不到了,干了几天,就再也不想干了。
半个月之后,家里的米彻底吃光了,王春香没法,只有打电话给儿子“明子,今年家里的谷子全部烂在土里了。”
肖明接到他妈的电话一向都是很不耐烦的“妈,家里的谷子烂土里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它烂土里的。”
王春香一时语塞,她只有在她的儿子面前才会说话小心翼翼“明子,现在家里没有米吃了。”
肖明漫不经心地道“妈,没米吃,还有其他吃的嘛,玉米也没有了吗小麦也没有了吗”
“玉米,小麦怎么能当饭吃你不是上个月拉了几百斤家里的米走吗你还一些来。”王春香有些生气地道,玉米和小麦当饭吃,又不是灾荒年。
“妈,我现在都没钱呢,那米要给你大孙子吃的。”肖明说话间已经挂断了电话,再也不想和他妈多说一句了。
王春香放下电话气得又坐在堂屋骂了起来,骂老头子,好吃懒做,骂钟芳芳没有把谷子收了再离婚,一定是和野男人跑了,骂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王春香边哭边骂,老头子来时多远就听到了老婆子的声音,他又惊喜了一下,难道儿媳妇来了,这下好了,有人干活儿了。
但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老婆子一个人坐在堂屋对着墙壁骂。
老头子在王春香面前一向都非常强势,已经是饭了,居然热饭还没有端上桌,岂有此理。老头黑着脸训斥“你吼你b的,晚饭呢死老婆子,你皮痒了吗”
王春香看到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的肖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气愤“饭,吃屎都没有,你还想吃饭,米都没有了,你吃屁呀。”
老头子听到王春香又骂他,再次向王春香伸出了拳头,但这次明显王春香也是发狠了,直接和老头子扭打起来了。
比力气,王春香和肖强旗鼓相当,王春香还小小地惊喜了一下,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自己不是老头子的对手,现在居然打成了平手。
这下好了,王春香开始反攻了,女人打架喜欢用的就是抓子,爪脸,扯头发,头发太短,那就扯胡子吧。肖强总说自己是有文化的人,喜欢下巴留胡子,这样看起来有像古时候的老学究。
但今天他可被胡子给害苦了,被王春香抓住胡子可劲的扯,把老头子扯得嗷嗷叫。
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手,反正两个都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王春香咬牙切齿地道“死老头,今后,我再也不怕你了,老婆子我再也不受你虾了,哈哈哈。”王春香笑得特别的癫狂。
老头子感觉全身发凉,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怎么办死老婆子要反攻了,两人在相同力气的情况下,打起架来,往往女人占优势,现在老头子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整张老脸不知道被抓成什么样儿了。
而王春香也就是身上被踹了,从表面看,好像是王春香占了上风。
王春香忍着全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再挪到椅子上坐着,喘了一口气道“老头子,现在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