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里的活儿,村里哪家不是男人在干但我们家就是女人在干,我一个女人还要像男人一样去犁田,谁家是这样的我落下了病根,他们没有想着给我冶病,只想把我扫地出门,我那时候没有想通,所以死活不肯,要是那时候就随了他们的意,也许现在的我会好些。
我每天早上五就得出门干活儿,一直干到晚上十才干完,家之后只能吃几口冷饭,这时候都还不能休息,婆婆还要安排我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而且,他们吃了饭的碗通常都是堆在一边,等着累了一天的我洗了之后才可以睡觉,但通常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之后了。肖明天天叫我黄脸婆,试问,天天这样高强度的劳作,谁的脸不会黄
再说说经济的事儿,不说种粮食,种蔬菜,家里每年养的那么多猪,割猪草,到喂养,全都是我的事儿,但每年卖猪的钱呢我一分钱都没有看到,那可是我一手一脚养出来的,那钱都到哪里去了卖猪的钱都被公公这个从来没有喂过猪的人拽到手里呢,肖明开酒厂那本钱还是我养猪挣的呢。
听说肖明挣了很多钱,在县城里还买了房子,他带着他的小老婆和娃儿住在那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拿过一个子儿家。他只会隔三岔五就开车家收刮一通,说什么自己种的蔬菜没有农药,吃着放心,说什么粮食还是家里的粮食好吃,过年的时候,杀一头猪做成腊肉,他说什么这是生态猪肉,全被他搬到县城里来了。
我是对家里没有什么贡献,你的娘,老子可都是我干活儿养着他们呢,就包括你,你在外面的野女人,外加两个野孩子都是靠我种的粮食在养活他们。
你多久拿过钱家你自称开了一个酒厂,你自称你挣了钱,你还不停地收刮你讨厌的黄脸婆种的粮食和蔬菜,你有给过钱吗那都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让你的妻子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的种庄稼来养活你们,你现在说一贡献都没有
你挣了钱有给过家用吗就算是你的父母,你也是还在继续不停地啃老,你还在继续像蛀虫一般不停地在吸食着他们。”
肖强听到这里站起来赶紧为自己的儿子辩解,“儿子每年都给了钱的,儿媳妇,你不能冤枉他呀,他去年过年的时候给了三百块,今年说是生意不好给了两百块。再说了那送猪的钱,那是一大笔,肯定是应该家里的男主人保管了,你一个女人,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是吗他给了呀他每年去拉一车腊肉,可能都要值两三千块吧,只给了两百呀他每隔十来天就家拉一车蔬菜,粮食出来了再去拉粮食,算算账,可能也值万把块吧。”兰觅摇了摇头,这不是明显给自己的儿子帮倒忙吗
“我一个女人不能管钱,我这个天没有亮就起床干活,一直到半夜才能休息的儿媳妇,可说身无分文,钱都在你们手里,你们有想过给我添置一件衣裳吗衣柜里的几件衣裳都是妹妹她们给的,我嫁进来之后,在你们家没有见到一分钱,没有添置过一件衣裳,甚至连月事来了,买包卫生巾的钱都没有,我问婆婆要零花钱时,她从来就没有给过,都是一顿臭骂。婆婆还到处给人显摆,他的儿子了不得,会挣钱,而她的妻子却连买包卫生巾都没有钱,这都算哪门子的妻子
我想卖自己种的蔬菜换零花钱,但婆婆骂我,说我换零花钱来干什么,难道拿去偷人。蔬菜都得给他的儿子留着,给她的孙子留着。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在他家里当年做马,还不如走出去,活出自己的人生,但我付出了八年的青春,到头来肖明不但没有感念我一好,反而已经和其他女人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还生了两个娃儿,这一让我想不通,他们要离婚,但却是要把我扫地出门的意思,他作为婚姻的过错方,我就不明白了,他哪里来的底气
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婚姻法,作为婚姻的过错方,可以不分或少分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
肖明听到兰觅的长篇大论,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这女人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了,而且还懂法,但她说的全都是事实,他无从辩驳,钟芳芳在他家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但要说他挣的钱都是共同财产,他就是不服“老子挣的哪一财产是共同财产钟芳芳,你搞清楚。老子所有的钱都是老子开酒厂挣的,你一个球经不懂的黄脸婆,你还要b脸了,居然说是共同财产。”
兰觅看都没有看肖明了一眼,一直用一双坚强又隐忍的眼睛看着法官先生。
钟芳芳在肖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兰觅当然是要为她争取大的利益,对于肖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里面全是屎的贱人来说,对付起来并没那么难。
据了解,肖明小时候学习成绩非常差,是那种垫底的经常考蛋的代表,小学三年级时他因为把一个小孩子打成脑震荡而被学校开除了,说穿了就是一个文盲。
后来,他就天天在村子里若事生非,十五岁时,他父亲肖强拉了一车腊肉给镇酒厂的老板,让肖强在那里做学徒。肖强本来就好喝酒,对于酿酒,好像他并不讨厌,所以才收了心,安心学了手艺。
但至从他在酒厂上班之后就一副我是城里人,我了不起的样子,面对村子里的任何人都是高人一等一般。
说明白一,肖明除了会酿酒,其实就是一个草包,其他什么都不会,他开的所谓的酒厂,其实也就是一个作坊而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