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输,松开!”
沐兮刚迷迷糊糊有了意识,萧越又拿着一袋营养液来到她身前。
沐兮比以前排斥得更激烈,虽然被绑着,身体自由度不大,但仍然手脚并用,阻挠萧越。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有没有对安洛辰怎么样,对他做了什么?”
沐兮一边挣扎推扰萧越给她输液的进度,一边诘问。
他之前总往外面跑,这几天又又一直在电脑前摆弄,一定是给安洛辰安排了什么麻烦。
一定是,女孩天生强大的直觉提醒着沐兮。
“就算我做了什么,你感觉自己这样跟我对着来,把身体糟坏,又有什么意义?”
萧越出奇的没发脾气,没有讥讽,没有中伤,只耐心应对沐兮的不安分,手上拿着营养液,软管,态度鲜有的温和。
“你承认了,是不是,说,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嘶......”
沐兮忙着逼问萧越,手背一个不注意被他利落插上针管。这一下疼得她禁不住出声。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为你特地买的针头,带倒钩的。想拔掉尽管试,没有我来拔,你等着断筋废手吧!”
“乔沐兮,这就是你反抗胡闹的代价。以后做事记住,有气,不平,要么有把握对敌人一击即中,要么默不作声,等待适合自己的时机。别跟个傻子似的,天天吼来吼去,只会用自残来威胁人。但凡不是我,你早不知惨到什么程度了!”
萧越交代好这只针的特别之处,安心的回到不远处一方小小电脑屏世界。
哼!虽然沐兮同意萧越说得有道理,但望着手上戳的这根细细却带倒刺,让她无可奈何的针,不禁在心里大骂萧越混蛋。除了他,根本没人会帮她!
“萧越,饿了吗?”
洛香宛美艳冷滞的脸上鲜有的带着一抹笑意。
“吃蛋糕,来。”
浓腻奶油填满嘴,萧越不喜欢甜食,这一刻,心里却溢满激动雀跃。
这.......是不是幸福的感觉?
“好吃吗?”耳边声音飘忽阴冷。
忽然,他翻上眼睫,还未回答,脖子间......好痛。
“我问你好不好吃,说啊!”。洛香宛眼底殷红,突然从身后掐住萧越的脖子。
“妈.......咳咳......妈.......”男孩惊慌无措,惊疑挣扎扭过身子。
是不是又犯病了?
“妈,松开!清醒!醒醒,醒醒!我是萧越啊。您儿子!在这别动,我去拿药。”
他努力控制,平复失控的她。
“我清醒得很!谁要做你妈!萧越?你有什么资格姓萧!”歇斯底里,疯狂挣脱男孩儿的桎梏,洛香宛的双手又狠狠掐上萧越的脖子,“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没死在国外?为什么你不去死!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他才不回来!都是因为你,去死!”
女人瞪大的双眼里,盛满凶恶嘲弄,恨意,两手在男孩细嫩的脖子间越收越紧,拖着男孩离开桌前,向外走去“去死,去死.......”
沉郁绝决尖锐的声音一遍一遍咒语般响在耳边,穿过耳膜透入喉间,撕心的疼痛里添上窒息。
身体像一摊烂棉,任脖子间的力气到处摆弄。
怎么,他是不是连死在这个家里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意识,不要反抗,无法呼吸。
脖子像被几百斤石头压着,眼睛生疼。
要死了吗?来吧.......
“啊........啊........”
惊慌,惨叫,血红,悲哀,泪水,无力......
洛香宛死了,想掐死萧越,自己却失足跌下楼。
后脑出血过多,死了。
她走后,萧越她的整理房间。发现一本藏在床下的笔记。
她恨自己,即使他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儿子。
一场蓄恨多年,埋怨已久,酝酿爆发的杀害。
在那本日记前,自己想找的理由都是安慰,显得那么可笑。
洛香宛,他妈妈,真的是要杀啊!
动手那天,是萧正云的生日.......
沐兮从昏睡中醒来,手上吊的营养液已滴完,萧越也为她拔了针管。地上已有好几袋吊空的袋子。
身体恢复点力气,肚子空空的,却并不饿,头还是晕胀。
不知道时间,不过看了眼地上的空袋,是又睡了一两天吧。
轻松挣开手上贴着的胶带,解开绑在身上的绳。
萧越似乎不在,他有时候在自己睡着时会为她松了手上的绳,直接用胶贴上。
现在身体恢复过来,离了束缚,这儿哪还能困住她。
沐兮环顾寂静阴暗的地下室,萧越心思缜密,这不会是圈套吧。
虽然心里后怕,但她还是第一时间以最快速度,离开困她已久的椅子。
微微感慨下自由的爽快,随即小心地在幽暗地下室小屋子里移动。
她要出去!不管怎样,也许是阴谋,也许是萧越一时疏忽。总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靠近了,一步一步,要到门了!可以走了!
可前面.......
离门口越进,那横倒的黑影便越清晰。
是.......什么?沐兮沉着心接近,不会他人出去,在这儿又放了个高科技吧。
什么东西?她要走!
不对,是人!
萧越!
蹲在黑影前,昏暗里那一团影子,面色模糊。
但这孤冷又寒漠的轮廓,是他!
睡着了吧?她走这么近,都没被发现。好机会,一定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