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安琪朦胧转醒时,她揉了揉眼睛,周围是一片柔和的光,然后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陋的像柴房一样的小屋里。

一个破矮几,一个破藤椅,一张漆皮全磨掉了还缺了一只腿的木桌,还有挂在墙上的一把钝了角的斧头。

这配置也太low了吧!

想她二十四小时前还坐在高配版的windows xp电脑桌上吹着空调打着字,看着岛国片聊着天儿,两两相比,形成的简直不是反差,而是强烈的反差啊。

揉了揉隐隐还有些发痛的后脑勺,赵安琪现在的动作倒是真的有些像杜甫大哥写的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彼时窗外正泛起鱼肚白,赵安琪愤慨的垂了垂床褥,忽然眼尖的发现了那缺了一只脚的破桌子上还放着一碗正冒着腾腾热气的素面。

宛如饿虎扑食一样的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后,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又蜷缩成一团继续睡觉去了。

直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已暗,仿佛还有挂着铃铛的车马叮叮当当的流泻而过,喧哗声不绝于耳。

赵安琪刚一睁开眼,正好和那男子四目相对。

“姑娘,你总算是醒过来了。”那男子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春日溶雪般丝丝汇进她的心田,赵安琪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神经抽搐了一下子。

“这位,批发假证的帅哥不不不,这位公子,是你把我从镇上弄回来的?”尽管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了,但是赵安琪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些天镇上常常有老虎出没,我总不能把你搁那喂老虎吧,人命关天啊。”那男子斜乜了她一眼,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话,虽然表面意思不好听,但是赵安琪觉得心里还是暖烘烘的。

可是大哥,你要是换个语气叙述这话,我会更感动的啊!

那男子直起身子,赵安琪以为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襟,“公子别走嘛。”

这话怎么有点像,青楼里的那些风尘女子才会说的

心里立马就后悔了,呸,赵安琪,你是花痴,我代表全天下美女鄙视你。

“你把我的面吃了,我现在还没吃饭呢。”

赵安琪脸上瞬间掉下一大团黑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十分尴尬的嘿嘿了一声:“原来,那是你的面啊”

我还以为那是你专程给我做的呢。

那男子眸角一凝,好似能读懂她的内心想法一样,回过头将目光放在她脸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家里的面不够了,我先去上镇里的面坊买一袋回来,你给我乖乖在家待着,不许乱跑,听见没?”

略略点头,赵安琪视线往上一移,直直对向那男子的眼睛,狐疑的问道:“你应该不是又去街上招摇撞骗的吧?”

涩涩的扯了扯嘴角,那男子心里暗想要不要顺便去镇上帮她抓几副药回来,特别是那种补脑子的药,看这架势,她简直是药不能停了。

“喂,那个”赵安琪欲言又止。

“什么?”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梁山波。”

“哦”

梁兄,你特么怎么不叫武松啊混蛋!

在之后的几次接触中,赵安琪发现这个梁山波原来不姓梁,姓梁山,因为这附近有一座山叫做梁山,他父亲在那砍柴的时候他母亲正好在家生产,一回家母子平安,当地人图个吉利,也没随父姓,直接取了个复姓叫梁山,单名一个波字。

他们家世代都是砍柴为生,梁山兄说他父亲干了一辈子的樵夫,那房内挂着的三板斧就是他父亲传下来的,他一直当至宝供着,从来不把它用来砍柴。

“你图个啥啊,难不成把它当镇家之宝?”

赵安琪心中一直以来都要一个大大的疑问,那就是关于这把神秘莫测的斧子。

那破斧头,送给他赵安琪她都不要,就梁山波把它当个宝似的,天天拿个白缎子擦拭着光堂堂亮晶晶的,好像是什么稀罕物什一样。

难不成这斧子真的有什么神力,能够斗转星移,扭转乾坤,将万物在一瞬间之内变成混沌?

“大姐,你这猪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

正在给梁山波捏腿的赵安琪一听这话瞬间就来气了,忽然愤懑的掐了他一把,梁山波一个激灵,左腿一下子反射性的就往她脸上重重的踹了一脚。

梁山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伸出手想看看刚刚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给踢毁容了,这刚一伸出手,就被赵安琪狠狠拍开。

“你这个辣手摧花的狠命郎,老娘只是捏了你一把,你居然这么对老娘,讨厌死你了!”赵安琪捂着脸快步跑向屋后面的井边,凑过去照了照镜子,我靠,老娘的盛世美颜,都快被你踢成猪脸了!

赵安琪一抹眼泪,然后冷静的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鞠了一捧往脸上拍了几下,一周多才完全消肿。

梁山波因为这事,不禁在心里对赵安琪有了一点儿愧疚心,也没有再常常用狠话刁难她了。

不过,赵安琪这次的容还是没有白毁,一是这个讨人厌的梁山波刁难她的次数日益趋减,二是她这几天用含有丰富矿物质的水洗脸,她的脸蛋在恢复之后变得更加水灵灵了,一掐仿佛都能掐出不少水来。

这原来就是古人所说的井水洗脸法,看来还挺牛叉的,简直是甩那些现代几千块甚至上万的护肤品十几条街呢,还亏她穿越前省吃俭用买那些玩意儿,现在一想想,她简直是肉疼。

“你不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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