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庄锦瑟在洛少监府上一语惊人的之后,庄家女儿的名声就在苏杭这一带传开了。

而令庄锦瑟没有想到的是,她明明化解了苏杭少监洛九卿之危,洛九卿却还是在半月前暴毙家中,死因到现在还没有查到。

她的父亲庄狄秋,却在一直连连升迁晋官,中宗还特地将庄氏一族迁回长安,苏杭再好,也终究没有长安繁华热闹。

历史无法改写,不是你凭借自己的一臂之力就可以妄想改变历史的。

传闻憬王殿下心仪已久的美人正是这庄蝶衣,二人郎才女貌,又同是嫡出,庄家如今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这憬王与庄家嫡长女庄蝶衣,身份相貌倒是非常般配。

春光明媚,大姐庄蝶衣慵懒的斜倚榻上,一袭大红立领矩裙,身后几尾锦鲤摇曳,一池碧水波光潋滟。

画师握着笔杆的手忽然顿住,如庄蝶衣这般妙人,以他的画技,也不过只能画出神韵的十分之一罢了。

庄锦瑟狐疑的看着他,忽然从太妃椅上起身,“画好了给本着便拿起了画师面前笔墨未干的画。

眉头骤然一紧,将那幅画重重拍到桌上:“这画的什么东西,竟把本小姐画的这般双目无神,身形憔悴,还用这么粗制烂造的毛笔来画本小姐,真是大胆”

那画师连连磕头认罪,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下。

相由心生,世人皆道这庄家嫡女庄蝶衣长相极美,性子一向沉默寡言,有大家闺秀风范,却没有想到外界的传闻竟然这般不实,早知道就不接这子事儿了。

“大姐大家风度,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民间画师呢。”庄锦瑟从容的迤逦而来,捡起地上的画,仔细瞧了瞧。

“这画倒还不错,只是对于脸部轮廓的修饰和线条还稍稍欠佳。”庄锦瑟拿起砚台上搁着的毛笔,在那画上细细添了几笔,这几笔竟然直接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庄蝶衣不由得眼前一亮。

“妹妹方才添的那几道笔法,倒是不太像传统画法。”庄蝶衣拿起画细细瞧探,落笔之间确是清遒非常。

那是当然,里面的原主庄锦瑟穿越前可是一位美术生啊,人设那栏说她学石膏像都学了个一年半载的,人像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虽然美术高考成绩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在古代装装逼还行非常ok的。

至于古代的那些什么画法,虽然无师自通的参透了一点点,但那也是一知半解,半杯水荡啊荡的。

“管他什么画法呢,姐姐喜欢就好。”庄锦瑟嘻嘻一笑,掏出一枚银子掷给那画师,“姐姐生的如此好看,的确是难以画出其神韵,这番难为你了,你走吧。”

画师弯腰道了个谢,把银子揣兜里就灰溜溜的走了。

庄蝶衣的眼里难得衍生出几点笑意,紧握上庄锦瑟纤手,将她带出府中:“二妹,过几日韦后要在宫中设宴,邀请了你我二人赴宴,不如你现在去陪我上街买买布料,如何”

庄锦瑟和她并排走着:“大姐,你这要做衣服啊可是我们那日穿的衣服不是都由宫里排好了吗”

庄蝶衣的脸颊微红:“我不是给自己做的,是给”

“你的情郎”庄锦瑟此言一出,庄蝶衣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二妹莫要胡说,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胡说不胡说,大姐买布料做衣服是孝敬爹爹的,小妹愚钝了。”

庄蝶衣选了个一匹滑缎紫色布料,准备付账的时候,看到庄锦瑟还在那里挑挑捡捡。

红色太娘,青色嘛,太lo,连她这种历史考三十分的人都知道是宫中品级低下的人才会穿青衫,蓝色嘛,那家伙有一件了,以她的手法肯定没有那一件好看,说不定那家伙到时候都不会穿出去,至于白色

对哦,白色

庄锦瑟一拍脑袋,那样一个遗世独立,容貌无双的谪仙公子,还是一身无尘白衣最适合他

“二妹这又是给谁挑的布料”庄蝶衣付过账之后,看着庄锦瑟怀里抱着的那匹布料,下意识问道。

“此布料名叫烟罗,是做给我的一个恩人,上次他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庄锦瑟抚摸着绸缎上的花纹,呐呐道。

庄蝶衣正色的看着她:“若是做给父亲,这般粗烂的布料必然不能入爹爹的眼。”

“服饰是一个人的地位,更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父亲如今已不再是苏杭少监麾下的侍郎,而是当今圣上的督察员御史,饶是父亲再如何宠爱你,也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到处招摇。”

庄锦瑟一愣,模糊的铜镜映照着她的脸部轮廓,她并不答话。

执拗的买下这匹布料,店里几位小侍把她们的布料包好,当晚,庄锦瑟就赶制出了一件白衣,她轻抚上那烟罗衣上针脚细密的花纹,那是她倾尽心血所制。

心里不禁感叹,这庄锦瑟的技能还真多,幸好这个世界她是直接继承庄锦瑟的角色和身份来完成书中主线任务,不然的话,以她赵安琪的那个沙雕宿主身份,到了真实古色古香的书里,第一章就要被咔嚓掉啊

所以,庄同学,我宿主赵安琪借助你的身体替你完成前文,后文什么的,还需要你慢慢的来填坑啊,不要辜负读者们的期望啊庄同学

临近入宫这几日,庄锦瑟倒是没闲着,前前后后出府十多次,买了不少好物什,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至于她的大姐庄蝶衣,这几日倒是经常出入宫廷,与憬王殿下把臂同游,划船,看花,簪发,一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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