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股熟悉的烟草味道呛醒的。那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令人沉醉。所以我拼命地吸着,直呛得自己发出一阵咳嗽,才被周身的剧痛扯离了昏厥,恍惚间听到了樱木的埋怨声。
“你干嘛给他抽烟啊?……我不准你给他抽烟!……啊?!阿庆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我费力地咳着,立即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上了我的后背,感觉说不出的温暖。
“没关系的,你看!他这不是醒了吗?”老周那厚重的声音依然清晰,但他那逐渐浮现在我眼前的模样却落魄到了极点。
“能说话吗?”只睁着半只眼睛的老周和樱木一起将我扶起靠坐在毁文的花坛上。
又缓了好一阵子,我才费力地回答说:“死、死不了,但、但老周、咳咳,老周你、你的、你的脸好好笑啊,咳咳……”
“哈哈……”老周再次展现出了他那一贯的爽朗笑声,或许是由于动作太大扯动了脸上的伤势,他很快便收起了笑声,微笑着继续对我说:“你以为自己的样子能好到哪里去啊,刚才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真怕你出什么意外了呢!”说道最后的老周,言语中甚至带着几分哽咽,直听得我鼻子也阵阵发酸。
“靠,乌鸦嘴……对了,你的发烧好点了吗?”我把脸撇向一旁,抑制住自己那几乎滑落的泪水,岔开了话题。
“没事了,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打斗出了一身汗,我醒过来后反倒觉得舒服了不少。”老周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边抽着边在我身旁靠坐了下来。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他侧过头和我身旁的樱木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阿庆没事。”
“谁担心他了!我、我只是怕你们死在学校里惹麻烦而已!”樱木大声辩驳着,手上也随之加大了力度,直拍的我又是一阵咳嗽。见此情形,她立即又紧张起来,恢复了之前的温柔。感受着背上的丝丝温暖,口鼻中传来阵阵芳香,这一刻我竟难得的感到有些小幸福。
“嘿嘿~”老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俩,不言而喻。
“嗯哼~那、那什么,我们……赢了?”虽然难舍那诱人的幸福感,但我还是不得不找个藉口缓解一下眼前的尴尬。
“当然赢了!虽然那帮混蛋大部分醒过来后开车跑了,但是只要有长毛和杨建在,咱不愁找不到那些个落网之鱼。”老周边说边指了指身前不远处两个被绑住的混蛋,接着又说:“话说回来,这次多亏你们几个的超常发挥,咱们才能完爆了长毛一伙。”
老周难得神采飞扬的说着,那张已经浮肿隆起的脸看起来愈发的可笑。我望了一眼不远处又一次被捆成粽子的长毛,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打。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电影里演的好人挨了多少下都不倒,坏人一招就躺下是事实……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吧?”我话还未等话说完,就惨遭樱木瞥过来一个白眼,见状我忙打住继续吹嘘的劲头,讪讪地问了老周一句:“那什么、我打了四个?”
“呵呵,真是猜不到你小子脑袋里想的东西啊……嗯,四个,准确的说你打了三个半,最后杨建是你和特默一起制服的……”老周看似一脸严肃的回答,表情却好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三、三个半?!……这什么意思?”我对邀功肯定是不感冒的,但却对“那半个指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呵呵,特默可是在双臂脱臼的情况下生生地咬倒了长毛和杨建啊!”听语气老周还想发出那一贯的爽朗笑声,但被脸上的伤扯得疼痛难忍,只好轻声地描述出了tmd的杀招。
“啊?”话一出口我便立即回想起之前那满脸血污的“人形怪物”,忙问道:“`咬倒了'……长毛他们?”
“嗯……”老周连回答声音都似乎变小了很多,不难看出他憋笑憋的已经很辛苦了。
“他先趁乱偷袭了长毛……后来又在你与和杨建缠斗时,咬住了杨建……噗!哈哈……”老周终于憋不住又开怀大笑起来,丝毫不去顾及脸上的疼痛,却把我听得一头雾水。
“靠!有没有搞错……有那么好笑吗?”我一脸不解的问还在大笑不止的老周。见问话许久后他还是自顾自地傻笑,只好转头问身旁的樱木:“咬人难道很好笑吗?”
身旁的樱木本来一脸关切的望着我,却在听见我的问话后,脸倏地红了起来,难得一见的低了下头,支吾着说:“我~我不知道……你还是、问周到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特默,咬在了杨建的……杨建的……丁丁上了!哇哈哈哈……”
“哦,难怪后来我听到了杨建发出了一声怪叫……原来是被咬到……噗……丁丁上面了?!哇哈哈哈……”
老周终于费力地说出了事件的结果,而我则思索了一会儿后,也跟着一并大笑起来。
(男人嘛~一辈子总会体验到几次蛋蛋的忧伤。)
我和老周大笑了许久才气喘吁吁地止住笑声,沉静下来的我随即想到了其他二人,于是关切的问了一句:“tmd和伟哥他们都还好吧?”
“我们在这儿……”伟哥乏力的声音自我的身后传出,听起来也变得不那么动听了。
我费力的扭过头,这才看见在我身后不远处,扶着那带着一脸干涸血污tmd的伟哥,正靠躺在花坛上休息,看样子也着实伤得不轻。
“我靠!你俩没事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