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你到底行不行?你作假没喝,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欺瞒于我。”秦幕摇摇晃晃,一张脸,黑中透红,手里还端着满满一杯酒,到现在都不知是喝的第几杯了,反正是有些迷糊了。
铜夙吹了吹胡子,也是脸色通红,“你这小黑炭!你个小怪物!老夫都接连喝了三杯,你还说我没喝,有你这等耍诈的吗!”
“是吗?”秦幕想了想,也不知想没想明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吧,那我喝了,该你了,我盯着你喝!你个爱作假的白胡子老头!”
“那你这小怪物可要看仔细看了!”铜夙端起酒杯,还没开始喝,便看见秦幕一头栽在地上,他赶紧伸手一抬,将他平放在地上。
刚刚还在说话的秦幕,此时已经鼾声大作。
“爹,您也真是的,见你们这模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铜雨娣苦笑着摇摇头,从铜夙手里接过秦幕,问道:“他喝这么多火烈酒,身体无恙吧?”
“我看看。”铜夙将手搭在秦幕的手腕上,摇摇头:“有些奇怪,按常理来说,小孩喝一杯就应该倒下,这家伙倒好,直接喝了不下二十杯。”
铜雨娣想起一事,道:“还有火薇果,秦幕吃了一个半,竟然丝毫没有不适。”
“这孩子的身体确实特殊,要不我怎么叫他小怪物呢,不过,不管是火薇果还是火烈酒,也都无妨,以我在火属性之力上的修为,随手便能将那点火属性祛除,如今他只是睡着了,身体没有大碍,休息一晚就好。”
“嗯,那我先把他抱去客房。”铜雨娣抱着秦幕向外走去。
“雨娣!我有话要对你说。”铜夙放下酒杯,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以后再也不逼你婚嫁了,是……是为父错了。”
铜雨娣一怔,心中剧烈一震,慢慢回过头来,看见苍老的父亲,霎时间哑口无言,泪水再也止不住,默默流了下来。
“我一心想要铜家子孙满堂,你一心想寻得如意郎君,我们父女俩的隔阂越来越深,我好久没有见你真心对为父笑过了。”铜夙将那酒水喝的一滴不剩。
继续道:“就说那马子阳,以为父的眼光,若多观察他几眼,怎会瞧不出他的虚伪假面,是我昏了头脑,一心想让你嫁出去,差点陷你于深渊。”
“爹,您别这样,我知道您也是为了铜家,我不怪您,从来都没有怪过您。”铜雨娣哭道。
“为父已经想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不管你多大,都是我的女儿,只要你能开心快乐,为父别无他求。”铜夙道:“雨娣,搬回铜府居住吧?”
铜雨娣想了想,点头道:“父亲,我答应你。”
铜夙一连三声“好!”笑的不亦乐乎,“快送这小怪物,不,是秦幕小子回客房吧。”
“女儿告退。”铜雨娣躬身行礼。
铜夙重回桌前,把酒杯满上,独自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秦幕一早便醒来,他起身在房里转转悠悠,回想昨晚喝酒的事儿,可脑海里还晕乎乎的,只记得喝了不少,但具体喝了几杯,说了什么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罢了,懒得去想了。不过那铜前辈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我还是加些小心为妙。”秦幕自语道,整了整衣服,推开房门。
门口守着两位年纪十六七的婢女,对秦幕躬身道:“小姐命我二人在此恭候,说等公子起来后,带您去正堂。”
秦幕连连摆手,“幸苦两位姐姐了。”
“这么迟才起床,让你别喝酒,还不听,以后还喝不喝了?”铜雨娣从院门口走了过来,将婢女挥退。
“铜掌柜,”秦幕挠挠头:“以后不喝了,其实味道也不怎样。”
“还嫌我家酒次?真是可恶。”铜雨娣横了一眼秦幕:“走吧,我们去吃早饭。”
正堂之上,铜夙见秦幕来了,笑道:“你这小家伙,能吃能睡,莫不是嗅到饭香才起来?”
秦幕尴尬的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秦幕见过铜前辈。”
“这么客气可就不像你了。”铜夙点点头,让他落座。
饭菜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美味无比,正合秦幕的胃口,而在这里,也不必顾忌吃相,因为铜夙前辈就不是细嚼慢咽的人。
饭后,铜夙本想挽留秦幕多住几日,秦幕婉言拒绝,便也不再强求,只留下一句话,“从此秦幕到铜府,不必通禀等待,可直接进府。”
轿撵上,铜雨娣说道:“昨日,你不是说想为纪厉和小琳找一处营生吗?我已经想好了。”
秦幕满怀欣喜,急忙到:“铜掌柜,快说一说。”
“我想把聚丰布庄转让给你。”铜雨娣直接道。
“这怎么可以?”秦幕问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还记的在临走时,我父亲说的那句话吗?”
“铜前辈让我以后,进铜府都不必通禀。”秦幕点头道。
“铜府虽是私家宅邸,但守卫森严,除了我和父亲外能随意出入外,如今你便是这第三人,我父亲对你是十分欣赏,甚至把你当做家人一般,这连我都未曾想到。”
“是铜前辈高看在下了。”
“不可妄自菲薄。”铜雨娣继续道:“我和父亲能化解隔阂,其中你功劳最大,若不是你拆穿那马子阳的嘴脸,便没有昨日的事件,如今父亲答应不再逼我婚嫁,那我也自然也决定返回铜府,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我要好好陪陪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