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会拐弯抹角说好话了,还这么夸张,你可少来这些恭维的话,我不喜欢听,来,我都给你剥好了,自己拿来吃。”铜雨娣微笑道,手里不停的剥橘子,但自己却没有吃。
“哈哈,我都能吃完。”秦幕也没有解释,以前在铁陵城,吃的全是没长大的青橘子,那酸涩的味道都能吃出好,何况这铜府的上好甜橘。
秦幕端着整盘橘子,坐回摇椅上,一边晃,一边吃,不禁感概道:“真是享受啊。”
铜雨娣笑道:“那你还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准备。”
“不用,这都已经足够了。”秦幕起身道,突然他将果盘放回到椅子上,“铜掌柜,我差点高兴过头了,已经这么晚,我得回去了。”
“今晚已经太迟,不用回去了,铜府这么多房舍,等下我让人给你安排便是。”
“不行,不行,铜府虽好,但我还是要回去,纪厉和小琳晚上还不知道吃的什么呢,如果我一声招呼没有,他们该着急到处寻我了。”秦幕说着就向外走去。
“怎么那么急,这里宅院那么多,天色又暗,若我不叫人给你带路,恐怕你绕来绕去也找不到出路。”铜雨娣将他给拉了回来,继续道:“你就放心吧,在我们刚到的时候,我便已经吩咐下人去了你那别院,还带了一些好吃的食物,算算时间,应该也要到了。”
“啊?”秦幕没想到铜掌柜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既然如此,他也放下心来,回到摇椅上:“铜掌柜,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这有何难?”铜雨娣搬过凳子坐到摇椅旁边,“这摇椅是我爹的珍贵之物,他每每回府都要在这里坐上好一会儿,若被他撞见你在这里胡闹,以他暴怒的脾性,恐怕有人就要小命不保喽。”
“铜掌柜,你可别吓我,铜前辈此时定然不在府中。”秦幕连忙蹭起身来,见她一脸笑意,自知又被忽悠了,便又躺了回去。
但此时,一道高大的人影矗立在大堂门口,“放肆!”
铜雨娣扭头看去,立刻起身惊道:“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幕也连忙看向来人,一身甲胄威严尽显,可摇椅晃晃悠悠太猛,他一时还停不住,赶紧一激灵跳了下来,抱拳道:“小子秦幕,见过铜前辈。”
“这躺椅可是你能随意使用!成何体统!”铜夙怒道。
回想起铜掌柜的话,秦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是不是太巧了,他只好道:“秦幕只是觉得那摇椅好玩,请前辈原谅。”
“还好玩!”铜夙快步走了进来,铜雨娣赶紧上前挽住父亲:“爹,不就是一把摇椅嘛,您何必置气呢。”
铜夙看了女儿一眼,这才放缓脸色了,“罢了,来者是客,虽然只是个小娃娃,但有言在先,若让老夫发现你再动这椅子,那可就不客气了。”
“是!”秦幕退到一侧,让这威风凛凛的老者落座。
“爹,我来给您介绍,他叫秦幕……”铜雨娣刚一开口,铜夙就摆摆手,“我知道,”正说着,他“咦”了一声,摸向那虎头把手,顿时脸色又冷了下来,“谁动过这虎口里的东西!”
“是我!”铜雨娣赶紧道:“爹,那是张符咒,是我拿出来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
铜夙没有答话,而是对秦幕怒目而视。
秦幕暗道糟糕,这铜前辈一看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硬着头皮道:“那符咒并非铜掌柜所动,而是我在好奇之下翻找出来,铜前辈,抱歉。”
铜夙眼神一凝,从摇椅上飞身而起,一掌向秦幕拍来!铜雨娣大惊失色,但她父亲的身形何其迅猛,她连出言制止都来不及。
秦幕脸色剧变,感觉迎面而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大山,还没完全靠近就已压得他喘不上气,以这一掌的威势拍下来,自己恐将成为一滩肉泥。
他一声怒喊,拔出随身短刃,拼死抵御。
铜夙见那小娃娃竟然还敢对自己拔刀,更是怒火中烧,而且是真的火,只见他全身上下,竟然散发出层层红艳艳的火焰。
秦幕也顾不上许多,当即双手挥刀斩下。
铜夙上前徒手抓住那短刃的锋芒,往上一提,连带把手握刀柄的秦幕也挂在半空。
秦幕脚不点地,有力也无处使,但他知道弃刀死的得更快,面对灼热之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但距离如此之近,怎能不把握住机会,立刻曲身发力双脚蹬向铜夙的脸颊。
铜夙本以为秦幕已经穷途末路,正想开口说话,但哪知触不及防之下,这小子竟然飞脚踢来,虽然侧头避开,但自己的花白胡须上却添上了两叶小鞋底的印记,当真始料未及!
秦幕感觉那大手一松,自己突然下坠落地,往侧旁翻滚一圈,立刻持刀爬起来,死死盯着那铜夙。
铜雨娣已经跑了过来,对父亲请求道:“爹爹,不要杀秦幕!”
铜夙身上火焰消失,苦笑道:“雨娣,你爹我可是被那小家伙踹了一脚。”
铜雨娣顺眼看去,可不是嘛,那两个灰扑扑的小鞋印可是有些显眼,她见父亲这般模样,也终于松了口气,“爹,这是您自找的,可不能怪别人。”
铜夙抹了抹胡须,看来对那鞋印还真的有些介怀,但他却也不是真的生气,对秦幕道:“你别盯着我了,若老夫真要取你性命,你岂能完好到现在。”
但秦幕可没有放松,而是一脸凝重,举刀对着铜夙,缓步向门口退去。
“秦幕,快回来,我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