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被铜雨娣护在身后,他审视时局,喊道:“铜掌柜,让我出去,这两人能拿我如何!”
铜雨娣没有回头,“秦幕,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但如今局面,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秦幕愣是从墙角挤了出来,对那二人道:“我没有说一句假话,当然我也知道事到如今真假已经不重要,你们不就是想带我走吗?我答应你们跟你们走,但前提是,你得让铜掌柜离开这里。”
“好!这样就简单了!”马子阳正说话间,邶华荣将他拉到一边,“马兄,恐怕这件事情无法善了了。”
“邶兄何出此言,我们带走那姓秦的小子,自有办法。”马子阳道。
“马兄,我且问你一句话,你得如实回答我!”邶华荣郑重道。
“你我兄弟,我当然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那小子说的窄巷、那郭姓女子,是不是和你有那种关系?”邶华荣问。
马子阳咬了咬牙,当真说不出口。
邶华荣见状,已经明白了,“马兄不必回答了,我想说的是,那等事情本就是事实,我们一旦让铜雨娣离去,她必定会查明真相,以她们铜家的势力简直是易如反掌,我们带走这小孩又有何区别?屈打成招也无济于事。”
马子阳心头一沉,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这可真是完了,他面露狠色,“邶兄,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你可要帮我帮到底啊!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邶华荣一惊,“你的意思是,将他们二人就地……”说话间,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马子阳用力点头,“我愿出重金感谢,而且就是烟雨楼那些仆人,我也一并用钱消灾,让他们统一说辞,再者说了,这里就我们几个人,要怎么说,还不是简单的很。”
秦幕见他们低声窃语,心中越来越沉。
而铜雨娣则是要放松许多,安慰秦幕道:“别担心,只要他们冷静下里,考虑周全,便不敢动我们,他们承受不起铜家的怒火。”
秦幕虽然配合着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因此松懈,或许是预感,或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他悄悄把手伸进衣服,紧紧握住那柄从奇珍轩买来的利刃。
马子阳和邶华荣背着手,并肩向他们走来。
马子阳面露歉意:“铜小姐,我们想通了,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我这就让你们离去,事实自有真相说明,无需我马子阳去争辩,请吧。”
铜雨娣暗暗松了口气,拉着秦幕一边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们移步之时,马子阳和邶华荣同时出手,两人手里竟然都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铜雨娣大惊失色,侧身反射性的用手臂去挡。
“小心!”秦幕立刻将铜雨娣撞开,寒芒出鞘,直接将马子阳持刀的手臂斩断。
可邶华荣刺来的尖刀却抹向秦幕的脖颈,近在咫尺根本躲不开,就在这时,不知为何整座房檐都忽的出现一阵剧烈震颤,邶华荣脚下一趔,险些被晃倒,就是这个瞬间,秦幕险险躲开了尖刀。
“啊!我的手!”马子阳躺在地上连番打滚,一边惨叫道:“邶兄,快救我!”
邶华荣倒吸口凉气,没有再管秦幕,赶紧上前帮助马子阳。
马子阳这才来得及观察自己的伤势,动了动手,这才发现手已经从手腕被斩断,他痛彻心扉的大喊道:“铜雨娣,你带人害我,我要杀了你!你这三十岁的老妇人,若不是见你铜家底蕴,我如何会厚脸屈身仰慕你!你该死!该死!”
说着对邶华荣喊道:“邶兄别管我,快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此时的秦幕已经护着铜雨娣来到门口,那两个名家小姐,已经吓的花容失色,秦幕沉声道:“让开!”
两位女子没敢阻拦,齐齐退到一旁,但邶华荣此时已经冲了过来!秦幕回身持刀对峙。
“小子!今日若不杀你,那就是我的死期!”邶华荣狠辣的说道,一边小心贴近过来。
“铜掌柜,开门!”秦幕侧头喊道。
有秦幕护在身后,铜雨娣也没有犹豫,转身将门缓缓拉开。
“来啊!你倒是来啊!”秦幕死死的盯着邶华荣,“下狠手,让我瞧瞧你能有多狠!”
邶华荣嘴角一颤,见秦幕这凶狠的模样,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额头上冷汗连连。
“哇呀哈!”秦幕一声大吼,竟然把那邶华荣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也不再逗留,拉着铜雨娣向楼下跑去,铜雨娣的护卫见了,立刻冲上来护住二人,两人一直冲冲撞撞上了轿撵,快速离去。
“回铜府!”铜雨娣对轿夫命道,她担心那马、邶两人会派人在半路劫持,回铜府才是安全之地。
“秦幕,好险。”铜雨娣脸色终于放缓,而危急时刻,秦幕的凶相连她都有些害怕,“你那哇呀一声,将我都吓到了。”
“哈哈,”秦幕依旧把刀握在手里,没有片刻放松,但神情却一点也不紧张,“我见过铺天盖地的妖兽,它们吃人的时候都唔呀乱吼,我也是学了它们的威视。”
铜雨娣不禁笑出声来,没想到还有这一缘故,她接着正色道:“秦幕,这次我得多谢你了,没想到那二人狼心狗肺,好生歹毒,竟然要致我们于死地,若不是你,恐怕就完了。”
“铜掌柜不必言谢,也怪我没有权衡好形势,一时气愤冲动,将那马什么的丑事给当众说了出来,这才将他们激怒。”秦幕暗暗有些懊恼,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