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抽了之后连忙低下头认错。
“你错哪了?”爷爷冷冷的说道。
“三钉不出门!”我低头说道。
啪!又是一巴掌。
我捂着脑袋,自从我开始学手艺之后就没这么挨过爷爷的打了。
我一一将自己犯得错误说出来,并且保证下次不会再错。
啪!这一巴掌尤其的重,甚至打得我有些眼冒金星。
“我怎么教的你!怎么教的!你看看!你看看!”爷爷手不断的指着门口。
这时候我才看见门口的台阶旁边有一株干枯的狗尾巴草,草头的位置系了一个扣。
我顿时明白了。
这家人的事从头到尾都是被别人接下了。
这狗尾巴草就是人家接了活的凭证。
而且还是懂规矩的人!
“走!”爷爷冷着脸让我跟他回去。
这时候张大民冲了出来,拉着我就说:“白先生!你要干啥去,我儿子呢?你可不能走啊!我儿子不见了!”。
我对于他的哀求也没有办法,指了指地上的钱:“这钱应该也是你们的,收好了吧,这事儿我恐怕是没法管了!”。
爷爷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下了车看了看地上的钱,然后问张大民是否得罪过别人。
张大民连忙喊冤,说自己就是庄稼汉,平日里也打打零工,孩子病了之后更是东家西家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哪里敢得罪人。
这样一番话让爷爷陷入了沉思。
随后爷爷问我整个过程。
我只好如实相告,也说了那奇怪的梆子声。
爷爷闭着眼听完了整个故事,睁开眼对我们说道:“你去把那个船工找来吧!”。
爷爷说完话就进了家门,还随手将那个干枯的狗尾巴草折断了。
我知道了爷爷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插手这件事了。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爷爷为何要插手,从小他教我的时候就说规矩比天大,尤其是人家别人的活更是不能够碰的,就连刚才也是这个意思,为什么现在却要出手。
由不得我瞎琢磨了,爷爷说了让我去把那个船工叫过来,我只好让胖子和我一起,骑着车去水库边上找船工。
“全子!干爷爷这是要截胡啊!”胖子一脸兴奋的说道。
“别想这么多了,我总感觉这件事有些奇怪,还是先找船工再说吧。”我说。
我们到达水库边上,就开始往另一头走去,因为船工绝对不可能住的离自己的船太远,不然船上的东西被别人偷了也来不及赶过来。
果然在另一头看见了一户人家。
门口还挂着网,必然是船工家里无疑了。
我上前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船工在家不?有点事!”我对这里面回答道。
过了一会,一个身披外衣光着脊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有些奇怪的问道:“找我干啥?”。
我和胖子有些疑惑,这绝对不是开始的时候我们看见的那个船工。
“老叔!还有别的船工吗?我们今个下午见过一个,有些事想要问一下。”我连忙说道。
本来以为他会生气的,毕竟我们敲门之后居然是打听别人,还是和他干一种手艺的人,要换上别人肯定让我们滚蛋了。
“哈哈!娃子们!你们这是被人骗了!我这里可就我自己一个船工,一个水库能有几个船工啊!快去派出所报案吧!”船工顿时笑了起来,还给我们出主意让我们报案。
“老叔!你确定?这可是大事!”胖子掏出二百块钱就要塞给船工。
船工看见胖子的钱,眼里闪现出怒火:“你这娃子咋回事,我是见钱眼开的主?你瞅瞅,我胳膊受伤了,刚从医院回来,还能为了一点活计骗你们?”
船工说完了露出了胳膊上包扎的纱布让我们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脸就关上门,再也不理会我们。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爷爷正在准备东西,看到我们垂头丧气的回来才说道:“知道了吧!出门就得长个心眼,人家是不是船工都不知道!”
我一边帮着爷爷准备东西,一边低着头有些失望,没想到我被骗的这么惨,那个船工绝对有问题。
这时候张大民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庄户,他们显然是认识爷爷的,上来就恭敬地喊了一声白先生。
爷爷也不抬头直接问道:“找到了吗?”
张大民拿起手中包着的报纸,打开之后里面齐齐的码放着一摞钱,也得有万把块钱。
“这钱你花过吗?”爷爷将钱接了过来胡乱的包了几下就放到了桌子上。
“没!”张大民赶紧说道。
“可得说实话!”爷爷拿出准备好的黄纸一边铺在桌子上一边说。
“你之前要给船工的两千多是哪里来的?”胖子眼珠子一转,立刻问道。
张大民脸上一白,挣扎了一会才慢慢撸起袖子,手肘的位置有几个针孔。
“俺绝对没花这些钱,那两千是俺卖血换回来的,好不容易找到能卖钱的地方,人家不让俺和别人说,您要是不说俺肯定不知道还有这个钱啊!”张大民说道。
听完了张大民的解释,我才知道爷爷进来之后就说家里一定还有钱,张大民夫妇翻了个底朝天才在张安家的被窝里发现了这个。
爷爷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这些钱我用一下就还你,这孩子也是个孝子,把自己的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