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觉得,这拨人比右丞相还要麻烦,毕竟右丞相在明处,不管是反击还是自卫,都好办些,可另外一批人……我们现在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们在明,敌在暗,对方敢在皇后寿宴上动手,估计势力不小,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二姐道。
“二姐说得对,对方势力看来不会太弱的,对了,对方既然势力不小,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缩小怀疑的范围了?”苏婵儿道。
“这件事,我们先放一放,你们姐妹俩赶紧进宫一趟,看看绮雪要紧!”
“是。”苏婵儿和二姐福了福身,便整理了一下,入了宫。
长姐虽在冷宫中过了几日,但好在长姐身体素来好,没有什么不适。只是那日目睹了报春之死,似乎精神上受了些打击,脸色还有些发白。听长姐身边的宫女说,长姐这几日都无法入眠,夜半梦回之时,总是被噩梦惊醒。
报春的死,已经是长姐的一个心魔了,心魔不除,长姐恐怕难以安寝。
“我每夜都会梦见报春死的时候的样子,她是要我为她报仇。”长姐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但她却止不住地微微发颤。不是长姐胆子小,长姐当时就在一边,看着贴身丫鬟这样死去,而自己也差点死掉,自然难以释怀。
稍稍与长姐说了几句话,苏婵儿他们便走出了房门,苏婵儿忧心道:“二姐,看来要彻底除去长姐心中的心魔,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把右丞相绳之以法!替报春报仇,长姐才能从愧疚中走出来!”
“不错,长姐现在还是不能忘记当时的血腥场景,这是长姐不能恢复的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长姐对报春心怀愧疚,虽然报春背板了长姐,但是报春也的确是因为长姐,因为苏婵儿他们苏府遭人妒很而死的,如果不是入了苏府,她现在肯定还能单纯快乐地活着。”
“二姐,你说,爹爹的将计就计到底是什么?”
“爹爹的想法我猜不透,但是我相信爹爹一定能成功,咱们只要在在宫里好好陪伴长姐,帮长姐走出这段难熬的日子,怕便是能帮爹爹的最大的忙了。我这就去给长姐抓药,你就再陪长姐说说话。”二姐皱眉道。
“嗯。”苏婵儿点点头便走了进去,目送二姐向御药房走去。
长姐目光有些空洞,见苏婵儿回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才这么几天,长姐似乎已经忘记了怎么笑。
泛着一丝心疼,苏婵儿也露出了笑容,坐下,握着长姐的手,让她感受到温暖。
陪了长姐几日,不知是药开始起效还是因为苏婵儿和二姐的相伴,长姐的精神开始变好了,苍白的脸色上,也有了几丝暖暖的气血。只是长姐似乎忘记了怎么弹琴了。
那日长姐兴致还不错,便想弹琴,但是坐到了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要怎么弹出曲子来。二姐说,这还是心魔作祟,好在只是忘记了弹琴的技巧,长姐的心智并没有受损,不然长姐这一生……
在宫里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待长姐的身体状况和精神都稳定了下来,苏婵儿他们便出了宫,一路上就听说李奇邃已经被关入大牢,连抄家的的旨意都已经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婵儿他们姐妹自然一喜,但很快,另一个消息也接踵而至,但这一次,给苏婵儿他们的,是晴天霹雳。
苏婵儿他们听说,爹爹被罚了一年的俸禄,闭门思过三个月,原因是贪污了灾银三百两。
苏婵儿他们不解,爹爹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既然皇上办了右相,想必已经清楚了解到了,为什么还要罚爹爹呢?三百两这个数字,不多也不少,三百两足以定罪,可是放在功高震主的爹爹身上,若是重罚,也不太合适。
四个字,如一道闪电般划过苏婵儿他们脑海,没错,就是功高震主!
皇上是故意的,故意到爹爹承受贪墨灾银的黑锅,来降低爹爹在朝中在民间,甚至在江湖中的影响力,毁坏爹爹的形象,巩固他的皇位!而且,堂堂一个王爷,贪污了区区三百两便被查出来查办了,加上右丞相一党的毁灭,更加有震慑天下文武百官的作用,更让皇上在民间的形象高大起来,成为人人称颂的明君!
苏婵儿气愤不已,简直就要回宫找皇上理论。为什么要用伤害爹爹的手段来巩固地位呢,不管他想要什么,爹爹都会尽力辅佐他的,他为什么要用爹爹极为看重的名声来帮自己建立明君形象!
还是二姐拉住了苏婵儿:“圣旨已下,就算错了,往往也只能将错就错,你去了也没用。何况,这其中有些蹊跷,我们回去问问爹,他应该知道内情。就算要找皇上理论,了解下事情,总比你贸贸然跑去找皇上要好得多吧?”
“好,我们便去问问爹爹,再去找皇上理论!”
回到家,苏婵儿他们便跑到爹爹的书房,询问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爹爹却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我是故意的!”
原来爹爹觉得之所以这次会闹出那么大的事,完全是因为他在朝中地位太高,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若要彻底杜绝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也让皇上能够安心,爹爹觉得只有效仿当年萧何所为,用自污的方法保全苏氏一家平安。
爹爹本来就无心朝政,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慢慢离开政权的中心,让皇上渐渐疏远爹爹,正是一举两得。
而且,当时在舞台上做手脚的人还没有查出来,那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