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叛徒,才出来就有小资思想了,真是!
也顾不得那么多,苏婵儿在脸盆里洗了洗手,又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就把被子拉过来,闭上眼睛,去安心的找周公聊天。
有幽幽怨怨的哭声传来,起先苏婵儿以为是做梦,可是哭声越来越大,苏婵儿睁开眼睛,看到室内一片漆黑。
而哭声却没有中断,苏婵儿收紧了被子,往里面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渐的住了,夜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刚才的哭声不是苏婵儿的幻觉,那就是乌孙府里的某个丫环在哭,可是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大放悲声呢!
想着这个,就一直再也睡不着。人躺在床上翻了几翻,大概是几近天明的时候,苏婵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早已有丫环笑吟吟的端了洗脸水进来。那个丫环放下水盆后,转过头看着苏婵儿说:“乔姑娘,昨晚睡的可好?”
“好,好!”苏婵儿敷衍了一声。
洗了脸又梳好了头发,苏婵儿关上门去隔壁找栗盼蕊。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她正站在靠窗的位置向外面看着。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双手刚要蒙上栗盼蕊的双眼,她突然转过身看着苏婵儿说:“婵儿,想袭击妾吗?”
“没,没有,是来向小姐问好的。”苏婵儿拿了腔调笑着说到。
“这还差不多,我们出去走走。”栗盼蕊理了理衣角,就往门口走。
看来栗盼蕊在哪里都待不踏实,总要四处的逛一逛。早晨的空气真的不错,清新之中又透着花草的清香。
“没想到我竟找到了家的感觉。”栗盼蕊突然说了一句。
栗盼蕊的兴致正好,苏婵儿也不好提昨晚听到的哭声,许是哪个丫环白天受了委屈,傍晚才躲在背人的地方哭泣吧!
配合着栗盼蕊的好心情,苏婵儿他们在乌孙府里踱起了步子。那边好像是花园,看着姹紫嫣红的一片,甚是好看。
“都已经近秋天了,还能看到花,真是不简单。”苏婵儿摇摇头,然后看见花园里隐隐的好像有人影在晃动。
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丫环在采早上的鲜花,红的粉的捧了满手。栗盼蕊看着眼馋起来,轻轻出声:“能送我两朵吗?”
那两个丫环好像认识苏婵儿他们,微微行了礼。其中一个说:“表小姐如果喜欢,就自己采两朵更好,这个是要送去乌孙夫人那里的。”
栗盼蕊摆了摆手说:“算了,你们去忙吧!”
苏婵儿深知栗盼蕊的性格,对鲜花当然是喜欢,但要她亲自下手折断长势正好的娇花,她还是心有不忍的。
站在花园里看了一会儿五颜六色的花,栗盼蕊长叹了一声说:“瞧见没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像这花儿一样五颜六色。”
“可那有钱人也不是外人,是你的姨妈呢!”苏婵儿轻声提醒道。
“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也该吃早饭了。”栗盼蕊折身向外面走,苏婵儿看看红艳艳的太阳已经喷薄欲出,好一个明媚的早晨。
一个颀长的身影突然映入了视线,看着他轻盈的步伐,怎么着都觉得仙风道骨一般。
苏婵儿拍拍栗盼蕊的肩膀:“这人是谁?”
“我哪里知道!”栗盼蕊回答,但显然她也和苏婵儿一样目光实打实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也许是走的急了,也许是因为刮了一阵轻风,那个颀长的身影好像弯下腰正从地上拾起什么。
就在他一低头的刹那,向苏婵儿他们的方向瞥了过来。
虽然他弯着身子,角度不是太好,但他的一双眼睛仿佛聚敛了全世界的光华,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苏婵儿和栗盼蕊都顿住了脚步。
等苏婵儿他们发完花痴,人家已经走出了老远。
“这个人是什么来历,我得好好的调查一番。”栗盼蕊用手拍了拍胸脯。看她的样子真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可是等苏婵儿和栗盼蕊迈进乌孙府的主客厅,就发现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人正被乌孙夫人让到座位上悠闲的喝茶。
世界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偏生是男儿身要不要生得这么好,连手指都是这么的皙长白晰。看着他握在白瓷茶盏上的手,简直泛出淡白的光彩。
“蕊儿,你们两个是出去逛了吗?丫环说一早表小姐她们就出去了。”乌孙夫人向栗盼蕊这边看过来。
“是,姨母的家真是大,装潢也漂亮,我们走了一早上也没觉得无趣。”栗盼蕊侧了侧脑袋说道,目光却一直落在某人的身上。
“还是芙儿的嘴甜,苏婵儿给你们介绍一下!”乌孙夫人把目光瞥向那个玉树一般的男子,然后说:“这位是叶清迟,专门请来教那三个调皮鬼的。”
噢,这位仪表不俗的男子原来是教乌孙家三位小姐的先生,难怪全身上下散发着那么一股书卷气。
乌孙夫人又对叶清迟说:“这两位一个是我的外甥女栗盼蕊,一个是乔姑娘。”
相视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乌孙三姐妹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她们的目光扫到客厅里的叶清迟,神情都是一敛,然后不自觉的规矩起来。
乌孙琳看着叶清迟说:“叶先生,今天过来的好早!”
叶清迟点了点头说:“是早了一些,我先出去转转,你们忙你们的。”然后就起身往外走。
乌孙夫人看着叶清迟的背影,摇了摇头说:“琳儿,就这么不待见你们的先生吗?也不留人家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