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枢再上大堂,胡县令屏退左右,笑盈盈谓华枢曰:“本官闻汝家藏《扁鹊内经》医书,若汝肯献出,本官可赦汝无罪,将汝与全家放归,汝可愿否?”华枢心思:果如艳花所言,狗官欲夺吾珍藏,吾岂能应之?其狂笑曰:“哈哈哈!《扁鹊内经》乃吾家祖传之珍宝,焉能随意送外人?吾**家性命,亦不可失也!”胡县令大怒,呼众衙役上堂,欲再施酷刑,华枢见此,咬破红丸,顿时,鲜红液体顺口角流出,胡县令见之,恐华枢咬舌自尽,难以收场,急令将其押回大牢,再谋策整之。
次日,尤矶竟至大牢探监。华枢知其心怀叵测,必有所谋,然却佯装感激之情,谢曰:“谢尤兄不嫌愚弟成罪民,敢前来探望,愚弟感激不尽也。”尤矶假惺惺然曰:“贤弟受苦矣,不知官府何以求?”华枢知其明知故问,仍将被捕之经过与胡县令以《扁鹊内经》为挟之事叙出,尤矶曰:“汝之不慧,俗言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保全性命乃上策也,胡县令有汝通匪书信为证,随时可取汝之首级,人若亡之,医书又有何用耶?”华枢曰:“尤兄虽言之有理,然《扁鹊内经》乃吾家传珍宝,有此医书,可于医界独占鳌头也,若献出,愧对列祖列宗,日后吾至阴间,有何颜面见之?”尤矶劝曰:“若贤弟拒之,则全家仆人十余口皆遭殃矣,汝何必因一书之得失而葬全家乎?”
华枢半晌不语,低首思之:吾暂不允之,待与艳花商议而后定,遂推拖曰:“尤兄所言触吾痛处,众仆侍吾甚忠,吾确不忍心视众仆与吾共赴难,待吾三思之。”
傍晚,艳花又飞至,落华枢肩上,不待华枢言之,其先曰:“华公子,尤矶若再劝,汝务必允之,将《扁鹊内经》献出。”华枢曰:“若胡县令获之,仍不饶吾,则何如?”艳花胸有成竹曰:“公子献出珍藏后,吾自有良策救吾出狱,勿忧也。”言罢,艳花振翅去矣。
次日早,尤矶又至,未等其开口,华枢依艳花之言,允其所求,愿将《扁鹊内经》献出。胡县令闻之大喜,将华枢带至后堂,问曰:“汝可言而有信乎?”华枢曰:“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吾愿献出珍藏以换全家平安,大人许诺可兑现乎?”胡县令点首,孟枢遂将《扁鹊内经》藏于家中之秘处供出。
胡县令获珍藏,然其翻脸,言而无信,未释放华枢全家,并以串通赤眉残匪之罪,将孟枢判处死刑,秋后问斩!其众仆判发配,四散去也。
胡县令宣判后,正欲退堂之时,忽闻衙外高呼,刺史大人到!声罢,一大轿落,南阳郡刘刺史至衙前,胡县令忙出衙迎之。
刘刺史落座大堂之上,喝问胡县令:“胡县令,有人告发,汝受重贿,为夺《扁鹊内经》珍藏,陷害良民,栽赃诬陷华枢郎中串通赤眉残匪,可有此事?”胡县令闻之,顿冷汗淋漓,矢口否认,辩曰:“下官冤枉,华枢串通赤眉残匪,证据确凿,有其与匪来往书信为证,下官未闻有何珍藏,《扁鹊内经》纯属
无中生有也。”刘刺史嘿嘿冷笑曰:“现有人证,传原告!”
一女子纤纤细步入大堂,众注目视之,见此女子貌美如花,一妙龄女子也。女子跪于堂前,指胡县令诉曰:“华郎中珍藏医书《扁鹊内经》,尤庄富豪尤矶垂涎久矣,欲夺之,其重金贿赂胡县令,二人设阴谋,施毒计,陷害孟郎中。彼日,尤矶携伪造通匪书信与烈酒一坛,以登门求教为名,先求借该医书,遭拒,遂与华对饮,华不胜酒力,酩酊大醉。次日晨,尤乘机将通匪书信匿于华睡榻之下,栽赃陷害,后不辞而别。午后,胡县令带众衙役至华府,污蔑华通匪,并于睡榻之下搜出伪造书信,其阴谋得逞矣。”
女子诉罢,刘刺史拍惊堂木,喝问:“胡县令,原告女子所诉实否?”胡县令辩曰:“此女纯属胡编乱造,告下官受贿,可有物证?告尤矶夺《扁鹊内经》,可有此书?”女子续曰:“尤矶所贿白银二千两,藏于胡县令密室之内,密室之门,设于书房书架之后,尤矶所夺医书埋于卧室之中,正中方砖之下,皆可寻之。”
刘刺史即刻差人搜之,依女子所言,果获贿银与医书。遂将尤矶带入大堂,严审之。尤矶辩曰:“《扁鹊内经》乃吾父所传,非孟枢珍藏也。”女子曰:“刘大人,请将医书展阅,即可明矣。”
刘刺史展阅医书,见竹简首支,赫然盖有华枢之印章。其展示众,胡县令与尤矶无言以对之,叩头认罪。
华枢无罪出狱,书归原主。华枢与众仆归,谢女子曰:“吾与小姐素不相识,危难之时,小姐出手相救,此大恩没齿难报矣!”言罢,欲行大礼拜谢,正此时,忽闻身后有人曰:“华公子不必行此大礼,救汝出狱乃吾应所为也。”华枢回首,见一绝色美女从天而降,惊疑之时,美女曰:“华公子,吾乃艳花也,现告知,吾因何能言人语,吾本修炼千年之蝶精,今年盛夏一日,狂风暴雨突至,吾遇天劫,惨遭断翅,若非公子及时相救,吾将遇天敌,吾命休矣!千年修炼前功尽弃矣。现吾已修炼成仙,闻公子惨遭歹徒陷害,遂出手救之,入狱内解公子伤痛,并出谋划策以对之。吾往来于县衙与尤矶之住所,真相尽查明矣,遂托梦于刘刺史,命郑霞姑娘击鼓状告之,挽救公子出狱,《扁鹊内经》完璧归赵矣。”
华枢闻罢,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