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情全部都是他策划的,事先我根本不知道。”
“我以为他是想和好,之前也是这样,他在外面占了腥或是回家跟我动了手,隔日就送我包包饰品之类的,或者邀我出去吃一顿烛光晚餐来道歉。”
“那天他神神秘秘喊我出去,我以为他又是让我出去吃饭,不想去。结果他生气了,最后我还是去了,我只记得当时我们俩喝了点酒,我头有点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身无遮物躺在酒店床上,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同样赤.裸着身体,手还横过来搂着我的腰。”
“当时我吓坏了,赶紧起来,身体还没坐起一半,门突然打开,周烨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酒店经理……他一开口我就大概猜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空口白牙只有一张嘴,辨不过他的‘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只能认栽。”
郁棠棠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缘由,只不过她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既然是周先生,他上赶着想要离婚,他为什么……”
“郁律师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争夺贝贝的抚养权吗?”
郁棠棠点头,“是。”
徐妍苦笑了一下,开始回忆,“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理解,他并不喜欢孩子,贝贝出生到现在,他抱过她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后来得知他带着贝贝回了一趟老宅,我开始明白过来,他这样一个亲情淡薄的人突然争夺抚养权,能为了什么呢?不过是钱罢了。”
“贝贝出生时,周老爷子大挥手笔,赠给贝贝百分之五的周氏企业的股份,周烨和他弟弟周扬两人各持百分之十五。之前还好,但现在周扬毕业进入公司,两人手持股份相当,老爷子又喜爱周扬多一些,虽然现在明面上周氏继承人是周烨,可将来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所以他是想要你女儿手里的股份来牢固他的位置?”豪门世家的竞争手段,郁棠棠也多少知道一些。
“是啊,贝贝成人之前,股份都在监护人手里,他当然想要。”
…………
郁棠棠开始陷入思考,周烨计划周密,显然对拿到抚养权胸有成竹,把自己在婚姻中的污点叶尽可能抹得一干二净,该从哪里作为突破口呢?
思路刚有了苗头,门口处传来嘈杂声,“嘭嘭嘭”的拍门声和骂骂咧咧的喊声吓了郁棠棠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问徐妍。
徐妍明显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并不惊慌,对郁棠棠略怀歉意,无奈笑着摇头,“恐怕是来‘接’贝贝的。”
“周烨派的人?”郁棠棠瞳孔放大,对这操作太过震惊,连“周先生”也不叫了,“他这也太不讲情面了,这是违法的……”
话说到一半,“吧”字被她重新咽回喉咙。
因为门已经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郁棠棠赶紧走过去挡在前面,努力保持镇定,“我是徐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郁棠棠,请问你们是来?”
“我们来接周老板的女儿周贝贝回家的,”走在前面的男人眉眼粗犷,眼神阴戾,眉间打着粗结,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冲着里屋张口就喊,“贝贝小姐!出来!我们回家了。”
徐妍站在那里起得唇角发抖,周贝贝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角,晶莹润洁的指尖绞得泛白,胆小畏怯地缩在她的身后。
郁棠棠试图跟他们讲道理,安抚他们,那些人却没一个分她半点眼色,同徐妍母女僵持着,眼见马上就要采取某些不正当的“极端”方式,门口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声音比他的影子更早到一步。
“方哥,等等。”
郁棠棠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抬眼向门口看去:
男人扶着门框,弯着腰,喘着粗气,额角上凝着汗珠,一看就是小跑着爬楼梯上来的。
是林越。
郁棠棠有些惊讶,“你不是在外地出差?怎么……?”
“贝贝,快去给叔叔拿杯水来,渴死你林叔叔了。”林越丝毫不见外,迈着长腿就走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看向门口,“方哥,坐。”
等一杯水咕咚咕咚全进了他肚里,林越才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舒服。”
“凌晨的飞机,我早上刚到家,刚贝贝给我打电话说坏人又来了,我就猜到是周烨又想把贝贝弄回去。”
郁棠棠更惊讶了,倒不是因为贝贝够机灵,居然能想到给林越打电话求救,而是诧异于贝贝居然会打给林越,在她的逻辑里,怎么着贝贝打给的,也该是江屿吧?
或许是上次正好被林越撞见,解了围,所以贝贝下意识打给林越?
好像也说得通。
郁棠棠乱七八糟想了几秒,开始着眼于眼前的正事,林越跟那个“方哥”已经谈了起来。
林越:“你们周总也太不够意思了,这还没开庭呢,几次三番想把人给抢走……关键是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是,到时候法官判给谁,看得也不是目前孩子跟着谁生活。”
方哥眯了下眼,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捻在手里,食指夹着,也没点火,
“林律师,那些大道理您说再多遍,我们也听不懂,我只知道拿钱办事。”
“上次不知道您使了什么方法让周老板同意把孩子送回来,周老板现在后悔,让我们再来一趟,我们拿了钱也不能不做事,您要是还有办法,还是直接联系周老板。别为难我们这些拿命吃饭的。”
“是这个理,周总那里我会去联系,你看,你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