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辰东的确像是疯了,喊不醒,也听不进劝阻的话,明明没有喝醉,酒精的热度却催促着他不论以任何手段都要留下他。
可是他堂堂仅仅集团总裁,高冷孤傲的一个人,已经为她低落尘埃,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做着极端的事情,把自己无力换成另一种方式来挽留。
他像是入了迷一样嘀咕道:“童童,我这是爱你,我只想告诉你,七年前的那晚只是意外,我爱你,我这是在爱你。”
顾心童劝阻不了,也挣脱不了,这场强取豪夺的欢爱下来,她的心也就凉了。
可就算做完了爱,她想离开他的怀抱,他也不放。最后是在怎样的煎熬中睡着的,她也不清楚了,只觉得漫长,睡着了也没轻松多少。
她不断地做噩梦,大学那一夜的侮辱在重新上演,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脸,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喜欢着的靳辰东,痛,痛得她大战发抖,好似有人安慰她,可她一旦平静下来,那种痛苦又会继续,反反复复的醒不来,痛了好,好了痛,没有尽头。
顾心童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她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一身整齐的靳辰东,她反射性的扫了一眼自己,全身赤裸,身上布满了欢爱留下的痕迹。
痛苦、屈辱、愤怒,一时间涌上心头。
她尚未开口,靳辰东就已经感觉到她醒了,好似无颜见她,背对着她,沉重的说:“童童,对不起,我爱你。”
她心里的情绪涌到喉咙那里堵塞着,艰难的开口:“我今天就会搬走。”
靳辰东再也没有说挽留的话,他昨晚又忍不住欺负了她,他那时情绪上来了,心里好似住了一个恶魔,可如今醒来,又深深的觉得无力。
顾心童见靳辰东不说话,又道:“我会带着阳阳一起走。”
靳辰东舍不得,他一个都舍不得,他们都走了,他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可以去看他吗?”
顾心童喉头一哽:“当然,你是他的爸爸。”
“我这辈子都会是他的爸爸,对不对?”
顾心童顿了一下:“当然。”
靳辰东站了起来,他依旧没有回头房。
顾心童松了口气,披上睡衣去卫生间洗漱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就开始收拾行李。
她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很多靳辰东给她制的名牌衣服和首饰,她都没必要带走,她将来的生活也不会再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她的东西收拾好后,靳辰东带着阳阳来唤她吃早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曾经被她看着是她一辈子的家的地方吃早餐了吧。
陈媛还在,看顾心童的眼神有些复杂有缘,她坐在餐桌上,捏着筷子,对顾心童说:“小鱼,你的生日过了,我也该回去了。”
顾心童看了陈媛,很淡的嗯了一声。
陈媛低下头吃饭,不禁想起了昨晚,她看着靳辰东吻着顾心童进了一间客房,这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好,她是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