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喝的醉醺醺的,听得宋夏这一叫,竟忽的落下泪来,“我等这一声老爷,等的太久了,我们说韶韶终于长大了。”陆江哭得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动容。
韶韶在外面马上,听得头都要大了,心想着,这得亏是在马车里,不然这简直是丢人啊,丢人。
马车一路畅行到了寨子中时,天都黑了。
王师傅知道陆江的毛病,早就已经熬好了醒酒汤,看着一众人回来,就派人把醒酒汤送到陆江房里去了。
韶韶看着人喝下吩咐了宋夏留下伺候,这才自己回了房中。
想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韶韶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虽说在饭桌上并没有人说些什么,那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谁也不想那么傻的当个出头鸟,除了这个李三儿,看来这人还真是对游云寨积怨已深的呢,不过呢,今儿苏幕没来已经算够好了,他若是来了,她也就没有办法说出那么些话来了。
以后啊,更得艰难。
韶韶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自打跟着陆江从揽月居回来,陆江把寨子交到韶韶手中之后,陆江便整日遛鸟逗狗,没事儿便与吴伯杀两盘,这寨子中的事情是再也不过问了。
韶韶只是让手下的兄弟天天按着之前的规矩每日都要练习,一刻都不能停留,其他的事情却是什么都不过问。
宋夏一开始还以为是韶韶还没有适应过来,不过这都三个月了,韶韶还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从春日到夏天,韶韶什么都没过问,只是让寨中的兄弟们每日按时辰练功。
吃过早膳,韶韶想去练功场看看,可宋夏却是一脸的不乐意,“当家的,你总也该去看看,巡视巡视地盘儿什么的,这天天练功这怎么能行呢。”
“地盘儿的事儿不是你管着呢嘛,我就盯他们练功就是了。”
宋夏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韶韶皱了皱眉,挥挥手,宋夏知道,韶韶这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不敢再说,收了话,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紧接着便准备去陆江房中。
练功场上的棚子已经扎好了,韶韶刚吩咐了翠翘拿碟子梅子去,翠翘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急急忙忙满脸愁容的宋夏往老爷房中去。
“宋夏,你这是如何了?怎么这副模样?”
“唉,别说了,我刚刚去找当家的事情,让她去地盘上看看去,谁知她竟不以为然,天天练功,我想着去给老爷说是,让他去劝劝当家的。”
“原来是因为这事,其实吧,我有一句相劝。”翠翘听完宋夏的话,却没有很会焦急,只浅浅一笑,说了句。
“什么?你说便是。”
“我是觉得没没必要去麻烦老爷,他既然决定了把寨子交到当家的手上,那什么便不会多管,你去了也白去,再说了,当家的是什么人啊,那是人精啊,你担心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知道呢,放心吧,她心中有数,还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呢。”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