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你腿疾可好些了?”慕容清辞走上前看着走过来身形有些踉跄的楚暮言,心疼万分,皱了眉。
“好些了。”楚暮言笑笑,“劳你挂念,这些天都没出府去,竟不知你已经来了,大病初愈,还是赶紧进屋吧,小心着了寒气。”
“好。”
屋里暖炉生着,也算暖和,桌上已经沏好了姜茶,待楚暮言座好,云栈便拿了毯子来盖上楚暮言的腿,随即在一旁垂手而立。
“看着怎么加重了许多,你自己怎么不知道心疼你自己呢?年初一又老早的去给皇上请安了?”慕容清辞缓缓开口,声音中带了些许责怪与无奈。
“不碍事,只是倒春寒引起的,我还能忍得了。”楚暮言笑笑,看着他,宽慰道。
“得亏是到了江南还好些,不然在塞北你又得疼上一阵子了,看,你一直用的活络的药膏,我又买了些,赶紧收下吧。”慕容清辞看了一眼阿志,他便从衣袖中掏出了药膏交到了云栈的手中。
“清清,你还是如以往一样贴心啊,哈哈哈。”楚暮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雾气,缓缓喝下,这才觉得连指尖也暖和起来。
云栈在旁,看着楚暮言笑的开心,才算放下心来,慕容公子来了,此后自家王爷开心的日子总归会多起来了。
两个人正说着笑着,只听得外面一声抱怨,酸溜溜的,“四哥这是有稀客啊,竟然不叫我。”
“星河,快进来。”慕容清辞一听便知道了是五皇子,随即开口轻轻唤道。
“清清来了啊,早知道我就该早些到了,真是的。”五皇子楚清河进了屋儿带来一股子寒气,随即脱了大氅交由身边的跟班儿。
“这么着急脱了作甚,也不怕受了寒。”楚暮言打小儿宠爱这个真心待自己的五弟,这会子忍不住责怪起来。
“清清才到,我自然是想的紧,所以想赶紧坐下好与你们说话。”楚清河笑笑,接过云栈递来的茶水。
“对了,清清,之前你生病可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来的啊,竟然没有知会一声。”楚清河看着慕容清辞问道,眼神明亮。
“你们还说呢,本公子差点没了,我爹他们也不学点功夫,就那么些点儿看家护院的,我前几日来的时候差点叫山匪给抢了去。”慕容清辞说着一脸委屈。
打算听故事的某人,惬意的端了茶杯,往嘴里送了口茶水,忽听见有人说了他差点被山匪抢了去,瞬间想到了自己,然后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刹那间悉数喷出,脸红脖子粗,咳个没完。
云栈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拍了拍背,山匪猖獗,自家王爷该不会是气的吧,气的可真是不轻啊,耳朵根子都红了。
“王爷…”
“四哥…”
“慕言…”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呛了呛了,继续继续。”楚暮言敛了神色,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楚暮言确实没事,楚清河赶紧回过头来调侃道,他还是对此事比较感兴趣,“清清啊,一定是你生的太好看了,那些个土匪也真够变态的,不过你是怎么回来的?”
云栈站在旁边,一脸黑线,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兄弟情吧,果然是不如八卦。
“有个少侠救了我,所以我就完好无损了。”慕容清辞说道。
楚暮言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所以我就完好无损了,这个词这么用来,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对了,慕言,清河,你们以后不许叫我清清。”慕容清辞声音清丽,抬高了几分。
“不改,习惯了。”楚暮言回了一句继续喝茶。
“那你要改的,我可是比你大,楚清河。”
“大一天,算不得什么。”楚清河开始耍赖。
楚暮言歪歪斜斜的窝在榻上,听着那俩人吵吵闹闹,终于觉得自己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