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与慕容站在那里,他们看着楚暮言上前,神色清淡,接过苏公公手里的圣旨,随后退回原地,不发一言,直到苏德利说了声,“奴才告辞。”的时候才像回过神来一样,“好,那我送您。”
看着宫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三个人才回身往屋子里走,楚暮言手中还拿着圣旨,良久,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循着两道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清清,小五,你们看,父皇都下旨了,那就快些回去吧。”
他声音清朗,一如往常,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间,父皇这道圣旨还真是及时,十天,依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是区区十天,这十天,不过是提醒自己不要管云栈的事情罢了,对啊,十天足够了。
慕容清辞和楚清河听见了圣旨里说的什么,所以,现在就算是担心楚暮言,那也不能违抗圣旨,因为他们两个的错事,依照楚帝的性子,大概自己没事,而楚暮言会招来祸患。
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四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药膏一定要记得涂,还有,多穿衣服,暖炉要烧的热热的才好。”楚清河不放心,都细细叮嘱着,超脱往常的懂事。
“嗯,我知道。”楚暮言转身,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楚清河二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四王府,夜深露重,阿木又添了些银炭,却见床上的人一点困意都没有,“小王爷,您是不舒服吗?天儿都这么晚了还不歇着?”
楚清河翻身坐起,“阿木,今日父皇的圣旨你可还记得?”
“属下记得。”
“好一个不可求情啊,看来云栈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太子来势汹汹,四哥是要难受很久了。”
“小王爷,如此可怎么是好?”阿木平日里也受过云栈的照拂,所以心中的遗憾也只多不少。
主仆二人叹气到天明,却仍旧没有想出什么主意。
慕容清辞回到家的时候,就去了书房,刚想提起此事,没想到慕容老爷先开了口,“清清,你今日要说的事情,为父没有办法帮你。”
慕容清辞一怔,立在原地,“父亲,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你所说之事是不是关于阿言?”慕容老爷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刚刚进门,一脸焦急的人,大概是被冷风吹了许久,他的鼻尖都是红彤彤的。
“父亲,可是,阿言他…他身边只有一个云栈,我们要救。”
“清清,我们救不了。”
“父亲,为何?现在只有你能…”
“清儿,你以为为父不想吗?我本来打算下午便去朝中面圣求情,你知道,你母亲与柔妃娘娘交好,我还未来的及出门,柔妃娘娘便遣了人来,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可求情,这旨意是在未央宫中下的,清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慕容老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却也饱含惋惜,“清儿,我也知道,云栈对阿言忠心耿耿,依着阿言的性子,处罚云栈还不如处罚他自己,可是清儿,为父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