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我们寨子里还有多少柴和米啊?”韶韶转身。
“啊?”宋夏刚刚还在想着别的事情,韶韶这么突然一问,有点反应不过来。
韶韶没说话,只是看着宋夏,等着他的回答,“回少当家的,咱们寨子里的东西足够我们两年的吃喝。”
韶韶点了点头,“那便也好,先拿出一部分来吧,不过,这两天,好好计划计划,我们要去梁城一趟,找找太子和孙瑞的麻烦。”冷目一抬,看着外面依旧的大雪纷飞。
“是,少当家的,那我先下去准备。”
“嗯,去吧,近段时间又得辛苦你了。”
楚清河等着四皇子楚暮言收拾妥帖,一起去往皇宫的路上,马车晃晃悠悠的也算平稳,“四哥,今日你要在朝堂说这件事吗?”楚清河出了门裹紧了大氅,不知今年为何雪下得如此之大,楚暮言怕是要被寒疾折腾一阵子了,虽说坐在马车上还生着暖炉,楚暮言的腿上还盖着厚厚的毯子,脸上愁云密布,不过他可不是因为自己的腿疾,而是因为刚刚楚清河所说之事,太子楚镕与御史大人孙瑞恶意抬高粮价的事情。
楚暮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可是,四哥,生意人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们这样说,父皇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啊,那太子爷不会轻易的就应允了。”楚清河有点担心,毕竟太子的事情,自己父皇总会偏心一些。
“凡事总得一试,不然怎么心安。”楚暮言低了眉眼。
许是马车行的慢了些,他们二人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到了,明明时辰还早,楚帝脸上却有些不悦,大概是在责怪他们两个人,确切的说是责怪楚暮言来晚了。
楚暮言只当没瞧见,上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虽说着,可脸上没有半分暖意,眼皮子未掀,不看朝下之人。
三皇子楚祭照旧没有来上早朝,三个人站立良久,众大臣才到齐,楚帝于座上缓缓开口,“朕听说今日很多梁城百姓不安分,你们可知?”
还未等楚暮言开口,太子已经上前了一步,“回父皇,儿臣早已听说,只是此事处理起来甚是麻烦,还需要些时日。”
楚清河看着太子,自己的这个二哥一向会演戏,究竟是因何原因他岂会不知,他若是不打着趁此机会捞点东西的主意,那百姓也不会如此受苦。
想着便想走上前去质问他一通,可话未到嘴边,楚暮言已经不著痕迹的把他拉到了身后,随后自己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开了口,“回父皇,近些时日大雪未停,许多民屋已经压至坍塌,而修葺房屋已经花了许多银两,可最近梁城米铺都在逐步提高价格,百姓心中愤懑不平,才会出此下策。”
听到楚暮言此话,楚帝似乎是被触动,皱了皱眉,“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回父皇,确有此事。”
“老四,你又没有去他们家中看一看,怎知他们家徒四壁没了银两,朝廷可是要指望着那些铺子来养的,不抬价,难不成你是要你自己与父皇还有诸位大臣去喝西北风吗?你自己也倒还可以,父皇和诸位大臣为国操劳,那可是金贵着呢,不算怎么论,那也是总比那些贱民要金贵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