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言听着梁素素说的话,“你可知道,若不是云栈说要去寻你,本王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休了你?怎么可能,你就在四王府孤独终老吧,你不是睡了吗?好啊,以后晚上都不许点灯,整个院子,一盏灯都不许留,还有含巧,你歇了含巧还在房中伺候?确实是主仆情深啊,那好,以后便同住吧。还有,我告诉你梁素素,云栈是本王的人,包括御林卫都是本王的人,你梁素素的侧王妃之位,我楚暮言从来都没认过,所以下次你若再犯,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暮言说完,松开捏着梁素素手腕的手,梁素素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胳膊碰在桌角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含巧赶紧上前去扶。
没再多看梁素素一眼,楚暮言便拂袖而去,被踹了一脚的门,此刻又被狠狠的带上,大抵是没法儿再用了。
楚暮言走了之后,梁素素颓然坐在地上,看着只有在自己身边的含巧,眼泪不由得滑落,开口问道,“含巧,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只能如此了?”
含巧看着眼前的人,眼圈儿蓦地红了,该如何安慰,政治的牺牲品?努力活着想要爬的更高的野心家?
没有说话,把面前的人搂进怀中,“不会的,王妃,都会过去的,我去府医那里拿点跌打药膏,稍等我一下。”含巧起身,对着梁素素微微一笑,把人扶到床上去,才摸黑出去。
过了好大一阵子才回来,梁素素已经睡了,轻轻的拿出她的胳膊,上了药,本来想叫府医来瞧瞧的,可是人都到了云栈哪里去,只能自己拿点药膏来抹抹了。
含巧叹了口气,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后轻手轻脚的从衣橱里拿出被子和毯子,依照楚暮言的处罚吩咐,打了地铺,合衣而眠,却又在躺下之后盯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睡不着,叹息着梁素素。
云栈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夜寒露重,受了些凉,加上伤也很重,一直都发着烧,天亮的时候才渐渐的退下烧来,府医们忙活了一夜,楚暮言也陪了一夜,第二天楚清河来喊他去上朝的时候,眼睛里的红血丝透露着疲惫。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楚暮言一脸憔悴的样子,楚清河吓了一跳。
“没事。”想起昨晚的事情,楚暮言的心里又沉了一沉,却又不想让楚清河跟着担心,索性决定什么都没说。
虽心里好奇,看楚暮言的样子,自己也没好继续问,“对了,云栈呢?四哥,我今天怎么没见到云栈?”楚清河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云栈的影子。
“我派他出去有点事情,过几天就回来了。”楚暮言笑了笑,拍了怕他的肩膀。
“云栈不在,四哥估计又得好几天不习惯了。”楚清河嘿嘿一笑,打趣道。
“确实会不习惯啊。”楚暮言点点头,回头看了眼云栈的房间的方向,有些放心不下。
“好了,四哥,赶紧吧,我们时间怕是要来不及了,去晚了,父皇又要不高兴了。”楚清河走上前,晃了晃楚暮言的胳膊才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